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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倔強地將臉撇到一邊,就是不理他。

海倫確定,言琛心情不好一定和他有關。她覺得解鈴還需繫鈴人,她這不相干的人待在這裡,對事情的解決是沒有任何幫助。

於是她很識相地留給他們獨處的機會。

她對舞流雲說:“這裡交給你,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待她離開後,舞流雲坐上了車子,“為什麼喝酒?”

“我要喝就喝,你管得著嗎?”言琛冷笑,“你能管、該管的人是妲達,而不是我。”

他深吸了口氣,“她跟我沒有關係。”他知道她此時仍在氣頭上,為著妲達自導自演的事而生氣。“我擔心的是你的身子,喝酒不算壞事,但是過量總是不好。”

言琛皺著眉看他,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看他仍賴在車上,她說:“下車,我還想出去。”

“很好,我也正好想出去透透氣。”他厚著臉皮不下車,在目前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任由她一個人出去。“我正好缺個司機帶我出去晃晃,要出去大家一起出去吧。”

“你……”言琛為之氣結,這個死無賴!她深吸了口氣,“我不想出去了,你若想出去,自己出去。”她開門欲下車,舞流雲卻早先一步拉住她的手。

“幹啥?”她努力地想擺脫他的手,可男女的力道畢竟相差太多。“放手!”她生氣地回瞪他。

他淡然地道:“你坐回原來的位子,我就放手。”

力道不如人家,考慮了一會兒,言琛還是把伸出去的腳跨回車上,且帶上了門。

“你在生氣,為著早上我和妲達見面的事而生氣,對不對?”

言琛裝作滿不在乎地一聳肩,故作瀟灑地道:“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俊男美女接吻的畫面很養眼,請我看這樣的珍貴鏡頭,我還感激你呢。”她心裡其實生氣、嫉妒得快吐血。

“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樣。”他急著把事情解釋清楚。

他一向是個灑脫的人,灑然的個性使得他把別人對他的看法看得無足輕重,只要是他問心無愧的事情,就算別人對他有再大的誤解他也懶得開口解釋。可在面對言琛時,他十分清楚,他不試圖解釋清楚,兩人的感情根本就沒得談了。

言琛是個醫學天才,可她的EQ和IQ根本不成比例。也許是年紀輕的關係吧,她根本學不會控制情緒,且她自己本身脾氣又拗,很容易意氣用事。

為此,和她相處,他只得改變一些自己以往對人的態度。

所謂,山不轉路轉。

言琛恨極地眯著眼看著他,“我不必‘想像’不是嗎?對於你和她的事情,我是‘親眼目睹’的。”

“眼睛所看到的一切就都是事實嗎?”為什麼人們總是陷入這樣錯誤中?若紅塵中的一切人事都能以眼見為憑當惟一事實,那麼紅塵事似乎就容易解釋得多了。

“我的確是相信我的眼睛勝過你的片面之辭。”她完全沒有迴轉餘地的奉勸他不必多費唇舌。

深吸了口氣似是在壓抑怒氣,她接著說:“我也希望事情有你所說的那樣單純,可我是個醫科專才,而不是藝術家,無法把殘缺的事實加以粉飾、美化。”

“也因此你沒有辦法相信我?”

“我相不相信你,對你而言有那麼重要嗎?”她擰著心道:“對於一個花花公子而言,一個女人充其量也不過是生命中一個不重要的過客而已。”

“你是以同樣的心態待我嗎?”他將她的身子扳向自己,語氣淡然輕鬆,深邃的眸子在黑暗中有著令人察覺不到的傷痛。

他的愛和他的真實性子一樣,總是藏在玩世不恭、全然不在乎的笑臉之後。他受傷的時候並不是不疼,只是別人看不到他痛苦的表情。

“你可以,為什麼我不可以?因為你是花花公子,習慣在花叢中打滾,所以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傻得任你玩弄?”她恨透了懷有這種心態的他。

無恥的舞流雲!他竟然能夠在早上被她親眼目睹他和妲達的熱吻和情話綿綿之後,在這個時候又企圖想挽回她。

多麼無恥、可惡的男人!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親密若出自自願,又怎能說誰‘玩弄’了誰?”玩弄這兩個字聽在舞流雲耳中格外刺耳。

願者上鉤,不願者回頭,具選擇性的遊戲裡,他不覺得他和“玩弄”兩字扯上了關係。他沒那種無聊的心態,也從來沒打算傷害任何人。

“你自己心理建設得很好,所以你可以玩得完全沒有罪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