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他要將這間酒吧的酒給喝了個乾淨!
我是失戀了?
他?
對,他也失戀了!
蘇思悅要嫁人了,大灰狼終於是不能再守在孔雀公主身邊了!
我同情地看著他,含糊不清的道,“大灰狼!你的孔雀公主要嫁人了哎!你怎麼辦?哈哈,你跟我一樣,都是沒人要的苦孩子!哈哈……”
他轉過頭,眯著眼睛看著我,突然用手捏我的臉頰,咬牙說,“笨兔子!你怎麼就這麼笨呢?!”
我沒好氣的打掉他的手,怒罵道,“幹嘛總說我笨?他也覺得我笨!”沉默片刻,我又難過起來,小聲嘟囔,“我知道蘇思悅聰明大方,善解人意,所以你們都喜歡她!我又笨又差勁,所以才不討人喜歡……”
大約是酒喝得太多,我說著話就迷迷糊糊地歪了過去,感覺到有手掌拍了拍我的臉頰,然後還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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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來時,我愕然發現自己一’絲’不’掛的躺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上。
宿醉後頭疼得厲害,我揉著太陽穴坐起身,只覺得被悶雷重重一擊,然後屍骨無存。
手顫抖得厲害,心底油然而起無邊的恐懼感,我緩緩揭開蓋在身上的被子,潔白身軀上那點點紅痕猝然映入眼簾,而床單上那抹鮮紅的血跡無疑是將我打入十八層地獄。
一瞬間,頭痛得幾欲炸開,耳邊響起了震天的蜂鳴聲,整個世界都恍恍蕩蕩的彷彿要跌落到宇宙盡頭。而我怔怔地看著那抹刺眼無比的胭紅血色,早已不知如何是好。
昨晚的一幕幕如黑白電影般浮現在眼前,一切的鏡頭都彷彿被鮮血掩蓋,我渾身顫抖著抱著被子躲在牆角,思維早已在驚恐和緊張中四分五裂。我懺悔的將頭埋在雙膝中央。那軟軟的被套貼在臉頰卻彷彿咯人,直硌得我心疼。
記憶混亂不堪,記得昨晚到最後我跟安柏耀兩人皆是醉意熏熏,然後有人搖搖晃晃的將我抱起,那人的胸膛很熱,我下意識的往裡面窩了窩,耳邊彷彿是有人跟我說這些什麼,但是我聽不真切。
曾經有那麼一秒鐘,我好像朦朧中看見了楚東辰的臉。但我知道那只是夢,因為只有在夢裡他才會溫柔的看我,才會寵溺的叫我的名字。
那些回憶湧過來時我幾乎是無力承受,淚水滾滾滑落,貼著臉頰的被面被浸溼。就算是我再笨,也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而那個人是誰也根本就不用想。
玄關轉動的一刻,我狂亂的抬首,恐懼的望向門邊。而安柏耀衣冠整潔面色深沉的推門而入。
淚水肆意的在面頰上作亂,而他靜靜的坐在床邊,伸手拭去我臉頰的淚水,我竟不能動彈,只能呆呆的僵在那裡。
“對不起。”他深深看著我,緩緩說。
我忽的甩開他的手,重新將頭埋在膝上,聲音悶悶的傳出,“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
好半晌,他彷彿是很艱難的開口,“我在客廳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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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之後,我開啟房門走出去,他靜靜的坐在客廳的深灰色沙發上,目光沉沉,眉頭緊蹙。這是我從未見過的安柏耀,陌生的幾乎是不能再陌生了……而我們……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呢?
“我們……我們……都喝醉了……”我垂下眸子不敢看他,直直地盯著光滑潔淨的地板,“我……我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也……也忘了吧。就當做,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就好了……”
他身體驀然一僵,又立刻站起身上前扯住我。我驚恐的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反應這麼大。
琥珀色的瞳子透著噬人的光芒,他深深地凝視我,“我會負責。”
我一怔,被他盯得有些心慌,移開眼神看向窗外的湛藍天空,好久後才聽到自己輕飄飄的聲音,“不用……又不怪你……我們都喝醉了,是意外而已……”
“我會負責!”他堅定而簡單的說,“我會負責!”
“我心裡只有一個人,你心裡也只有思悅姐一個人,那咱們在一起又算是什麼?”我苦笑,自嘲道,“兩個失戀的人互慰嗎?呵,我不會這麼欺騙自己……而你這麼多年來,身邊來來回回那麼多的替代品,又有那一個能夠長久的?”
感覺到握著我手腕的手掌微微一顫,我譏笑了下,掙脫他的手,轉身離開。
“楚東辰?你愛楚東辰嗎?”
不是不吃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