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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部分

因此薛紹相信,姚元崇必能成功。至於具體怎麼辦,那是他的事情了。自己需要的和武則天一樣,只是一個結果。

這一日早晨,薛紹如同往常一樣去官署。因為是雙日不用上朝,因此到達兵部公廨時已是日上三竿。處理了一些尋常公務之後,王昱進來報說,有客來訪。

兵部這地方比較嚴肅,多是往來交接軍務的將軍很少會有訪客。會直接來拜訪尚書的,就更不是一般人了。

新任洛陽令,魏元忠,目前熾手可熱的朝堂新貴。

薛紹叫王昱把人請進來,未及施禮先問了一句,“魏明府來找我,公事私事?”

“既公且私。”魏元忠答得也有意思。

薛紹笑了一笑,“看來是不合適在公廨商談,更不方便去北市酒館裡談了王昱,私署置茶相待!”

“是!”

薛紹把魏元忠帶到了兵部衙門的最裡層,尚書專用的私人書房裡,煮上茶,二人對坐。

“說吧,什麼事?”薛紹倒是挺好奇,即公且私,能是什麼事呢?

“是這樣的。”魏元忠說道,“昨天下午有十餘人自縛捆綁之後主動來到縣衙投案,聲稱自己是孟津水梟。非但如此,不用我這個坐堂的縣令審問,他們一上來就主動交待了自己曾經多次作奸犯科。其中就包括……”

“當年參與行刺於我的事情?”薛紹說道。

魏元忠點頭,“所以,這件事情是不是既公且私?”

薛紹皺了皺眉,“你有沒有問出,他們為何這樣做?”

“問自然是問了,但是沒人肯說真相。”魏元忠說道,“他們只說自願前來投案,肯求從輕發落。”

“這倒是奇了……”薛紹疑惑道,“難不成這夥賊人還能良心發現?”

“當然不會。”魏元忠笑了一笑,說道,“很明顯,他們是被逼到走投無路了。”

“何以見得?”

魏元忠答道:“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帶著不輕的傷,有的還導致了殘疾。”

“哦?”薛紹微微一驚,“這麼說來,他們是被人治服了?”

“絕對是。”魏元忠說得很肯定,“非但是被治服,還都有了重大的把柄握在別人的手裡。否則,這樣的亡命之徒是不會甘於就範的。”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薛紹若有所思的道,“如你所言,這樣的亡命之徒從來就不會真正的懼怕官府與王法。能夠治服他們的,只有一種人。”

魏元忠心領神會的一笑,“同道中人。”

薛紹赫然心中一亮,想到了一個人赫連孤川!

“看來薛尚書,是心中有數了?”魏元忠何等精怪的人,看薛紹這樣閃過一個表情,已然心中有數。

薛紹只是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既如此,下官明白了。”魏元忠說罷就起身施禮準備告辭,臨走時說道,“下官回去之後,即刻依律對其下判。想來,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差錯了吧?”

薛紹呵呵一笑起身相送,“律法自有主張,魏明府按律辦理,定然無差。”

“如此甚好。”魏元忠挺默契的對薛紹微然一笑,拱手拜別,“多有打擾,下官告辭了!”

“王昱,送客。”

魏元忠走後,薛紹靜下心來仔細想了一想,不由得發出了微笑。

赫連孤川這個人,以前就曾是關中綠林的“盟主”級人物。如果孟津水梟的事情真是他辦的,那就辦得太漂亮了。既解決了問題,又不會惹下任何的麻煩。

公事罷後薛紹回家叫來了郭安,叫他派人去咸陽的章臺小築找赫連孤川問個情由。不料郭安答說不用派人去了,今天吳銘吳大師回來了就從咸陽回來的。

薛紹不禁一樂,這個赫連孤川還想得挺周到!

於是薛紹馬上找來吳銘問話,吳銘答說,自己最近這個把月其實一直都和赫連孤川在一起,知道他所幹的每一件事情。

這兩三個月來,重出江湖的赫連孤川把以前失散和老弟兄都召喚了回來,很快就召集起了一票實力雄厚的人馬。當然,薛紹給的那六顆天價珍珠發揮了極大的作用,這構成了他們雄厚的經濟基礎。

不過赫連孤川沒有重操舊業的去走私鹽、販人口或是鑄私錢,他幹起了水路運輸的買賣。洛陽的槽運可以說是整個大唐帝國的經濟主動脈,除了往來運送國稅物資的各種官船,民間的各類商船和貨船也是川流不息,槽運異常的活躍與發達。

短短兩三個月的時間,赫連孤川就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