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荒而逃了。
現在,用“呆若木雞”來容易這一百六十名新兵,半點也不為過。
就連薛楚玉都在心中暗暗稱奇,薛紹帶兵不過幾日,簡直就讓他們脫胎換骨了。以往一般的大唐軍隊裡,就算經過長達數月的軍紀學習與嚴格管制,也未必能達到這一半的效果!
這個人,難道真是個帶兵的“天才”?!
薛紹今天的表情語氣很輕鬆,一邊和新兵們像聊家常似的說話,一邊脫了上身的軍服,露出一身並不膨脹但是用針也難挑出肥肉的精壯腱子肉。
“三刀旅的武藝,全天下獨此一家,別無分號。”薛紹說道,“我知道你們當中肯定有人學過武、相當能打的。來,和我過幾招!”
新兵們猶豫不決。
“怎麼了,都是孬種?”
“報告——我來!”
一個新兵跳了起來。就是當初第一次半夜集結時提出質疑的那個新兵。
薛紹對他的印象很深,這小子姓郭,算起來跟郭元振還有些沾親帶故。今年只有二十歲,從小練了一身好武藝,身體素質非一般的出色。性格也非常的桀驁不馴,典型的初生牛犢不畏虎。
在這一百多名新兵當中,薛紹最看得起就是這個郭安。固然他很不好管教,但往往越是這樣的年輕人,調教好了絕對是超一流的好兵。
“郭安,來!”薛紹衝他招手,“用你能想像的任何招式攻擊我,可以拿兵刃,可以騎馬。”
郭安一愣,“旅帥,這不公平吧?”
“面對敵人,從來就沒有公平可言。”薛紹說道,“萬一哪天你赤手空拳遇到了突厥騎兵,你就趴地上求饒等死嗎?”
“那我就與旅帥步戰!”
“隨你。”薛紹微然一笑,“來!”
郭安一出招,就連旁邊觀戰的郭元振與薛楚玉都覺得眼前一亮——這小子從小習武,的確有著不錯的功夫底子!
但只擦身而過的一瞬間,薛紹就將他放倒了。
眾人大驚,他們甚至沒有看清楚郭安是怎麼被打敗的。
郭安自己也是大驚的跳了起來。
薛紹笑著搖頭,“太弱了。”
郭安雙眼一瞪,此前還有點怕犯上大有保留,這下真的拿出真功夫了!
還是一招,這下薛紹也多使了幾分力,郭安躺在地上半晌沒起來,鼻血都流出來了。
薛紹撓了撓頭,“你的武藝跟誰學的,趕緊去把學費要回來!”
郭安大窘,這下是真的服了。爬了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鼻血,心悅誠服的對薛紹抱拳而拜,“屬下誠服,求旅帥教我功夫!”
“可以。”薛紹拍了拍手,“等你正式成為了三刀旅的衛士,我一定全都教給你!”
郭安大喜,“我一定會留到最後的!”
薛紹擺了一下手,郭安坐了回去。雖然鼻血不止,但是心花怒放。
承旅帥是真有本事!
“軍中的武藝,非止步戰功夫一項。”薛紹一邊穿上他的衣服,一邊說道,“我們是越騎,馬上功夫是特別重要的。你們當中也有不少此前就是新兵團的武騎,懂些馬槍與騎射。怎麼樣,有沒有人想要出來較量一下馬上功夫?”
“報——我來!”
“報——我來!”
新兵們都好鬥也打不怕,當場就有四個人舉起了手。
薛紹笑了一笑,“薛楚玉,到你了。”
薛楚玉抱拳拜了一拜,二話不說回去騎上他的汗血寶馬,提上那把讓人觸目驚心的方天畫戟。
新兵們一看到這把超級重兵器,當場傻了眼。
“怎麼,怕了?”薛紹笑道,“你們幾個,剛才不是挺勇敢嗎?”
“不怕!”
四個新兵都騎上了馬,有的用漆槍有的用馬槊,都站到了薛楚玉的面前。
薛楚玉一點表情也沒有,提起方天畫戟對著一百多人一指,“四個太少,全上!”
新兵們集體譁然!
訓練營的一個旅帥兩個隊正,對於魔鬼教官薛紹和與新兵同甘共苦的郭元振,新兵們都很熟。單就這個三天也難說兩句話的薛楚玉,新兵們幾乎就當他不存在一樣。今天突然聽到他這樣的狂言,他們不由得大為吃驚也相當的不服氣。
薛紹笑了一笑,“薛隊正,就讓他們四個先試一下。”
“來吧!誰能逼著我用了兩隻手,隊正給他做!”薛楚玉單手提著那把奇重無比的方天畫戟,指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