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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部分

。他翻著白眼吐著白沫看著盧氏;那個眼神真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樣;充滿了兇戾與乖張。

盧氏溫柔的笑著;依舊在輕聲的歌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往下流。

韋氏站在一旁看著;既驚訝又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嫉妒。

良久;李仙童終於停止了抽搐;暈厥了過去。

"快;將他抬到避風的房內用厚實的棉被捂上!"

盧氏一指揮;幾名衙役馬上如實照辦。李謹行的軍士將李仙童所在的房間嚴密包圍布控起來。

公堂審案;也只得暫停了。

魏元忠走到薛紹面前來;說道:"沒想到;事情居然出現這樣的變數。現在如何是好?"

薛紹道:"我看李仙童是在拖延時間;等什麼人來救場。"

"等誰?"

"現在還不知道。"薛紹道;"關鍵在於那個盧氏。昨天我與她深談時;她有事情瞞了我。今天我準她去見了一次李仙童;不知道她對李仙童說了一句什麼。再次回到公堂上時;李仙童就變成了這樣。"

"她們畢竟是十年結髮的夫妻;相互之間有些秘密和默契;也是人之常情。"魏元忠說道;"現在已經開堂審案;一切都要講求程式與公理。李仙童突然發病無法受審;按律只能延後;待其痊癒之後再行開堂。至於其他的一些推測;如果沒有充分的證據;我也不能僅憑一顆私心去定了他的罪。"

"嗯。那就等等看。"薛紹點了點頭;魏元忠是御史;他這麼做是對的。

李謹行上前一步來說道:"聽李仙童那口氣;彷彿是要出賣他祖父了。還叫囂說不能公開受審。老夫猜測;他這是故意裝病避開公審;不想將此案之內情公諸於民野。"

"老將軍所言極有道理。"薛紹道;"當時在公堂之上李仙童已被逼到了絕境;我親眼見到他拼命扼住自己的脈膊;那或許就是致其發病的誘因。老將軍這麼一說;我也認為是——他的確不想被公審!"

魏元忠點了點頭;"如此說來;他接下來的話應該是非常的重要!"

正在這時;盧氏從李仙童的病房裡出來了。郭元振見到這個婦人心裡有點惱火;很想質問他湊在李仙童的耳邊都說了一些什麼。

但是這樣的話可不好去質問;否則自己先會變成竊聽的小賊了。

"魏御史;前夫君突然發病攪亂了公堂;奴家在此代為謝罪了!"盧氏深深一拜。

"夫人免禮。"魏元忠道;"他現在怎麼樣?"

"大體無恙。"盧氏道;"他這是老疾了;十年前我們的孩子夭折之時;他就患上這樣的病。以後但凡太過勞累或是情緒太過激動;就易發病。"

盧氏的話入情入理;眾人都點了點頭;就算心裡都有懷疑也不好當面去指責或是質問了。

薛紹從這個婦人的身上;看到了什麼是"至柔似水";但卻能以柔克剛!

"魏御史也不必擔憂;這案子還是能審下去的。"盧氏說道;"只待前夫休息兩三個時辰;再吃上一頓飽飯;他就能大體康復如初了。"

魏元忠和薛紹等人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好。"

盧氏對薛紹微然一笑款款一禮;"薛公子;肯請借移貴步。"

薛紹便和她走到一邊;"夫。';!'人有何見教?"

盧氏輕嘆了一聲;說道:"薛公子;我知道你與仙童有仇隙。但其實;他罪不致死。奴家肯求你;能饒他一命麼?"

"他有沒有罪;得是朝廷律法說了算;薛某豈能獨斷專行?"薛紹微然一笑;說道。

"薛公子不必這樣敷衍奴家。"盧氏輕聲道;"其實;如果不是因為和薛公子之間的私仇;仙童也不會淪落到這般境地。幷州這個亂局;他大可不必參攪進來的。"

薛紹眉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