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些年來天后下過幾次制令,召天下通文幹練的女子入宮為官,侍奉天后左右用事。有不少大臣的妻母和後宮的女子都響應號召,在天后的身邊做了女官。拙荊雖是一名胡人女子,但她確實精通文史還跟老夫學一手書法。至於性格……你也見識到了。不得不說,她與天后或許真有投緣相通之處,如果不是礙著老夫的情面,她恐怕早就進宮當女官去了!”
薛紹想了一想,說道:“既然如此,裴公何不索性成全了尊夫人呢?”
“這……”裴行儉撫著鬚髯皺眉沉吟了片刻,“似乎有所不妥吧?”
“在我看來,非但是妥,還大有稗益。”薛紹說道。
“願聞公子高見?”裴行儉煞感興趣的說道,還對薛紹拱手拜了一禮。
“不敢當。”薛紹回了一禮,說道:“既然是推心置腑,那薛某便有什麼說什麼了。以裴公的才德功勳,早該拜為宰相執掌中樞。就連家兄都曾說過,唯有裴公才能與劉仁軌平起平座,補那空缺的尚書右僕射。但是……因為當年長孫無忌與褚遂良等人的緣故,裴公遲遲未能拜相入閣。歸根到底,還不就是因為二聖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