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那麼好進去。”
武懿宗一腳就踹到了身邊的小卒身上,“混帳東西,薛將軍都敢攔!”
“屬下知錯!”小卒連忙討饒。
武懿宗踢了小卒兩腳,又對薛紹拱了拱手笑眯眯的道:“手下人不懂事,薛將軍勿怪——快請吧!”
“多謝!”薛紹拱手還了一禮也沒多說,直接走了進去。
武懿宗盯著薛紹的背影,啐了一口口水,又拍了拍小卒的肩膀,“委屈你了,回頭有賞。”
薛紹進了侍制院有宦官上前來問話,薛紹說找上官婉兒。宦官也沒多問,直接把薛紹帶到了一間官署前,說道:“將軍,這裡就是上官司言的官署,請吧!”
“司言?”薛紹不由得笑了一笑,兩天不見,她還升官了。
官署的門關著,薛紹敲了敲門。
“誰也不見,有事稍後!”上官婉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頗有幾分威厲。
薛紹略微怔了一怔,聽她這聲音好像心情不是太好,於是又敲了敲門,“上官姑娘,薛紹求見。”
“是薛公子!……實在報歉,請稍候!”
過了片刻上官婉兒才上前來開門,嫣然一笑拱手對薛紹拜了一禮,“不知是薛公子,萬請恕罪!”
薛紹的這雙火眼金睛在她臉上一掃,頓時擰了擰眉頭,“我可以進來嗎?”
“請!”
上官婉兒的官署裡,堆積如山的奏摺與卷宗,但是半點不顯得零亂。書案旁還有一個青瓷寶瓶裡面插著三株二月桃花,清香淡雅給這個案牘公室平添了幾許嫵媚生機與盎然靈氣。
上官婉兒親自給薛紹取來一方坐榻,薛紹沒坐下,朝門口看了一眼沒有外人,薛紹說道:“你怎麼哭了?”
上官婉兒略微怔了一怔,連忙抹了抹眼瞼,強顏笑道:“沒什麼……薛公子有什麼事情?”
“我的事情就是,問你怎麼哭了?”薛紹擰了擰眉頭。
“薛公子,真的沒什麼!”上官婉兒說道。
薛紹淡然道:“是不是我多管閒事了?”
“……”上官婉兒側過身去避開薛紹的眼神,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公子,婉兒是生活在內廷的人,偶爾受一點委屈實屬正常。偶爾會躲起來抹一兩顆眼淚,也是正常。”
薛紹皺了皺眉頭,“正因為你在內廷裡生存了這麼多年,早就練就了尋常之人不具備的睿智與堅韌,那麼能讓你躲起來哭的絕非一般的委屈!”
上官婉兒側身對著薛紹,玉峰有個明顯的起伏,她深呼吸了一口聲音都變得清冷與疏遠了一些,“薛公子,如果沒有公務要說,請恕婉兒有要事在身暫時不能奉陪了。”
“好吧……”薛紹略微笑了一笑,說道:“家兄濟州刺史薛顗奉聖諭進京面聖業已抵京,正於左奉宸衛本將官署之中候召,請命覲見。”
“婉兒會安排好的,不會讓薛君侯久等……”上官婉兒用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聲音很低。
“多謝,告辭。”薛紹拱了拱手,轉身往外走。
“公子……”上官婉兒在他身後低喚了一聲。
薛紹回頭,“司言還有事嗎?”
上官婉兒轉過了身來正對著薛紹,眼淚已是到了眼眶邊顯然是在強力的按捺與忍住,嘴角上揚微微一笑對薛紹拱了拱手,“請……好走。”
薛紹沒有應聲繼續往前走。
上官婉兒的兩行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薛紹走到門口停了下來,伸手將門掩上,反身朝上官婉兒走來。
上官婉兒吃了一驚,連忙轉過身去,揮袖抹淚。
薛紹走到了她身後半步的距離停住,“跟我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上官婉兒搖了搖頭,依舊只是揮袖抹淚沒有應聲。
“是武懿宗?”薛紹的聲音略微沉了一沉,心裡幻想武懿宗那個衰人對上官婉兒做出不軌之舉,禁不住一陣噁心與光火。
上官婉兒仍是背對著薛紹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她拿出兩張紙來遞給薛紹。
薛紹拿過來一看是兩首詩,字跡娟秀清麗詩風柔美優婉,顯然是女子寫給心儀男子的情詩,情意隱晦含蓄,滿副情竇初開之少女的青澀情懷。
“這是你以前寫給前太子李賢的詩?”薛紹問道。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方才武懿宗拿來的……”
“他從哪裡得到的?”薛紹皺了皺眉頭,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我不知道。”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