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陣,讓他把李仙緣剔掉將宋之問加進來。薛紹哪裡會肯,於是推說既然裴公那麼反感宋之問,我再將他加進來不是擺明了跟裴公做對嗎?
元萬頃又說,把之前定下的十七名兵部書令使剔掉一個換上宋之問。薛紹實在是無力與他爭執了,索xing回了兩個字——“不行”!
元萬頃很生氣說薛紹違逆官長不敬尊長,薛紹頗費了一番口舌才說服了這個xing情迂腐但是沒有壞心的小老頭兒。元萬頃消了氣,說玄武殿那邊兩ri後可以正式開用,叫薛紹做好準備,薛紹這才抹了幾把冷汗帶著一行人離開了兵部。
走到了人少僻靜處,出身清河崔氏名門、還考取了進士的崔賀儉非常不屑的說道:“那個宋之問與我是同榜進士,我倒是知道他的底細。裴公厭惡於他,一點不奇怪。”
“說來聽聽?”薛紹倒是記得“宋之問”是鼎鼎大名的大唐詩人,留給後世的詩篇不少。
崔賀儉說道:“宋之問的父親宋令文絕對是個人物,他富文辭、工書法並且膂力絕倫,人稱‘三絕’。宋令文有三個兒子分別學了父輩的一項長處,宋之問是長子以詩賦見長,倒也還生得一副好儀表。但是宋之問的為人非常的讒媚jiān滑並且心狠手辣。當年我們一同趕考的人當中有一個叫劉希夷的學子,是宋之問的外甥但是年齡比宋之問還要大四五歲。劉希夷相當的有才華,當時也考取了進士。他們舅甥二人同榜登科,傳為一時美談。可是沒多久,劉希夷就神秘的失蹤了。”
“怎麼回事?”眾人問道。
崔賀儉冷笑了一聲,說道:“據說,就是因為那一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的詩句。最初這詩句是劉希夷作出來的,宋之問相當的喜歡,於是就讓劉希夷將詩句讓給他。劉希夷最初答應後來又拒絕了,這件事情我知道得一清二楚。宋之問因而惱羞成怒叫家奴把劉希夷裝進麻袋活活打死,然後埋藏了起來。有人報了官卻因為沒能找到屍首,所以宋之問沒有獲罪。他因此得意洋洋,還請人喝酒慶祝了一場。裴公當時正是主持‘身言書判’科考取仕的吏部詩郎,聽聞此事就將宋之問從授官名單上直接剔除了,宋之問因此一直沒有得授職事官。”
“裴公做得對。就算宋之問沒有坐實殺人之罪,但是不見了外甥難道就值得擺酒慶祝嗎?”薛紹直搖頭,“還好我剛才沒有屈從元萬頃,答應收下他!”
“對,我等羞於與之為伍!”程伯獻等人一同說道。
一行人邊走邊聊,約好後天辰時一同到大明宮玄武門外集結,然後再去玄武殿。在講武院的這段時間都算是“公差外派”,原來的本職可告暫停。李仙緣不用去太史局掛羊頭賣狗肉,薛紹這些人也就不用去宮中當值戍衛了。
回到衛府官署,薛紹坐下來吁了一口氣。
最近可是真忙,婚事與講武院的事情推在了一起。左奉宸衛新官上任內部紛爭也不容迴避,兄嫂來了都沒有時間去招呼。稍後還得進一趟宮裡,問一問交待太平公主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還得和她談一談把虞紅葉的貨物賣到宮裡的事情。順便也得安撫一下她的小xing子,萬一她拗起來真的把媵御琳琅給賜死了,可就不那麼愉快了。
回想昨夜的事情,薛紹事後感覺到一陣離奇香豔,心說我當時抓到了飛賊琳兒的時候,為什麼不在河邊就用邪惡又粗暴的方式將她就地正法呢,那彷彿更刺激的樣子!……看來我還是太純潔、太正直、太善良了啊!
歇了沒有一盞茶的時間,薛紹腦子裡面yy得正樂的時候,門口的守門衛士來報,說宮中有宦官來找薛將軍,自稱是太平公主的親隨名叫朱八戒。
薛紹心想,看來太平公主比我還著急要見面,難道是要跟著算帳嗎?
獨自一人來到衛府門口,薛紹將朱八戒叫到一邊問道:“公主找我有什麼事?”
朱八戒小心翼翼的道:“公子恕罪,其實不是殿下派我來找你的。是小奴自己斗膽,來找公子求助的。”
“求助?”
朱八戒小聲說道:“公主殿下今ri心情非常不好,都在房裡悶了一天沒有出來見人了,也不肯用膳。琳琅在殿下的房門外跪了半天到現在沒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情。再這樣下去殿下肯定會要傷子身子的,公子快去勸勸吧!”
薛紹無奈的搖了搖頭,“殿下在哪裡?”
朱八戒小聲說道,“原本殿下一直是住在大明後宮之中,但為了方便與公子見面就移居到龍首殿了。”
薛紹一聽頓時就笑了,當我傻啊,龍首殿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