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此前那種乖戾了。
因此上官婉兒也才敢回答,輕聲道:“殿下,清晨周國公走的時候逢人便說,他一夜之間贏了薛公子八局棋。”
太平公主輕皺了一下眉頭,“不可能吧?……你突然說這個幹什麼?”
上官婉兒微然一笑,“婉兒當時也覺得奇怪,於是去向薛公子求證。薛公子未置可否,只是哈哈的大笑!”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故意輸的!”太平公主親自領教過的,自然對薛紹的棋藝極有信心。
“婉兒也這般認為。”上官婉兒輕聲道,“當時婉兒就覺得,薛公子才真有貴族之風範。當時公子還曾戲言……麒麟不與土犬爭吠!”
上官婉兒極其謹惕,都不敢說“麒麟不與土犬爭吠”這句話是她親口說的,而是“公子戲言”。
太平公主何等聰明的人,一聽這話頓時醒悟,麒麟不與土犬爭吠,鳳凰又豈能與麻雀奪食?!——薛紹都不屑與武承嗣在棋藝上一爭長短,我堂堂的公主又何苦與一個娼婦爭風吃醋?傳將出去,豈不是莫大的醜聞!我這個公主顏面無光,事因薛郎而起,他也要受到牽連!若是讓我父皇與母后知道這件事情!……
愕然!!
“壞了!”太平公主突然睜大了眼睛!
上官婉兒心中長吁了一口氣,公主總算了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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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釜底抽薪
nbsp;李仙緣走了。
薛紹心中壓抑的那股血恨與怒cháo彷彿已經到了某個爆發的邊緣。他連續的深呼吸,坐了下來繼續書寫《六軍鏡》,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認真的去思考解決眼下危機的辦法。
前世那麼多年的軍旅與傭兵生涯,讓薛紹養成了一個習慣,越是兇險與危急的環境,越能保持異常的冷靜,就連思考的能力也會比平常更加的強橫。用李仙緣的話來說,這叫“臨大事而有靜氣”。
因為這個習慣,他一度被幾個前世的朋友戲稱為“怪胎。”其實不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如果不這樣,他早已是死人。
片刻之後寫了沒有幾行字,薛紹心中已是有了主意。抬頭瞟了一眼關閉的書房門口,“進來吧!”
月奴推門進來了,在書桌前的坐榻上跪坐下來,拜倒,“公子恕罪,月奴並非有意偷聽公子談話!”
“說吧,有什麼事?”薛紹淡淡的道。看到李仙緣那樣驚慌的跑來,我又將妖兒都轟走了,如果這都吸引不到月奴的注意力、引起她的大jing惕,那她就不是月奴了。
“月奴知道,公子遇到大麻煩了。”月奴抬起頭來,混血兒的深邃眸瞳如夏夜朗星一樣明亮,臉蛋兒卻繃得緊緊的,“公子可有用得著月奴的地方?”
“我知道你想做什麼。”薛紹放下筆,眼中jing光一綻,“那也是我現在,最想去做的事情!”
“那公子便下令吧!”月奴一抱拳,目如寒冰沉聲道,“公子之事,便是月奴之事!公子之休慼與安危,便是月奴的生家xing命!不管是誰,只要他敢冒犯威脅了公子,月奴誓要與之血拼到底,至死方休!!”
啪!
薛紹猛然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差點將那一句“我會親手幹掉他”脫口而出!
畢竟,“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才是他一慣的鐵血作風!……可是現在環境已然改變,動手要殺一個武承嗣不比殺那幾個西市流氓難多少。可是真要殺了他,薛紹身邊的這些人要麼從此亡命天涯要麼等著一起殉葬,甚至整個薛族恐怕都要罹難!
死的人,就遠不止一個張窈窕了!
薛紹這一巴掌拍下來很是猛烈,月奴惶然一驚以為薛紹是在喝斥她魯莽,慌忙跪伏於地不敢動彈,心中更是驚詫……殺氣!
好濃烈的殺氣!
公子身上怎麼會有如此濃烈的殺氣?這種氣息,我彷彿只在義父大人的身上見到過!
雖然月奴的xing格遠比一般的女子要開朗和堅韌,但畢竟只是個涉世不深、經歷稀少的年輕女子,這時看到薛紹如此震怒彷彿還動了殺機,心裡還真是有點慌了。
薛紹長吁了一口氣,緊握的雙拳慢慢放開,努力讓自己的情緒舒緩開來……殺一人必獲罪,殺萬人者稱雄!
武承嗣,必須死!
但絕不能是在現在用一把匹夫之刃去殺他!……唯有揮起權力這把紅衣劊子刀,才能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