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了她的尷尬,哪天太平公主想起來了心裡一拐扭……吃了不兜著走!
高處不勝寒,越高貴的人往往越寂寞。
所以,上官婉兒和辦完事情回來的琳琅都站在離寢宮大門十步開外的地方,既不敢靠近也不敢遠離,等!
良久。
“琳琅可曾回來了?!”屋裡傳出太平公主的聲音,仍是怒意未消略帶哽咽。
琳琅這才上前走到門口,“奴婢已經將事情辦妥,在此謹候殿下吩咐!”
“去把所有跟薛紹有過瓜葛的女人,逐一查個明白!”太平公主的聲音裡,透出一股歇斯底里的乖戾氣息,“如若走漏了一個,你們提頭來見!”
說完,太平公主就捂著嘴悶聲大哭起來。
明知道得知了真相會很痛苦,偏又忍不住要去查知真相——迷失於愛海中的許多人,會如同著魔一般的同時憎恨和愛上“虐心”的滋味,就如同有人嗜好致命的毒品!
“……是!”琳琅應了諾,姐妹倆的眉頭不約而同的皺了起來,薛公子對我們有救命大恩,此前殺完了張窈窕回來才知道是因為薛公子的緣故,勉強可算作是“不知者無罪”;可是現在又要去對付他的女人,聽公主這口氣她們多半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皇命大於天,雖說是奉命行事但終究是我們親手所為,今後如何面對薛公子?
老虎打架,真不好摻合啊!
正在這時,朱八戒碎著步子小心翼翼的小跑了進來,在上官婉兒身邊耳語了一陣。
琳琅轉身正要走,上官婉兒伸手一攔,眼神示意她們在殿外稍等片刻,然後自己走了出去。
月奴將一個厚厚棉布包裹的盒子交給了上官婉兒,“這是公子送給殿下的東西。”
上官婉兒不動聲sè表情淡然的點了點頭,“我會轉呈。”
“公子還有兩句話,命我轉達給上官姑娘知道。”月奴說道。
“給我?”上官婉兒皺了皺眉頭,有點jing惕的道:“什麼話?”
月奴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鬆一些,面帶微笑的道:“公子說,佛教之鈴做為法器,有驚覺、歡喜、說法之三義。另有一首風鈴偈——渾身似口掛虛空,不論東西南北風。一律為他說般若,叮叮咚咚叮叮咚。”
“……”上官婉兒美眸連眨,感覺有點滿頭霧水。
“這盒子裡面裝的就是一副,公子親手為太平公主殿下做的,風鈴!”月奴說道。
“風鈴?……”略感迷茫的皺了皺眉,當下也不好多問,於是點了點頭,“我知道了。請回去轉告公子,婉兒必當竭力而為!”
“好。”月奴深看了上官婉兒兩眼,雖然此前聽公子說了那番道理,但有了上官婉兒這一句話,多少還是能增加一些安穩。大忙她或許不敢幫,小忙,她應該還是會盡力的!
片刻後,上官婉兒拿著那個厚厚的棉布包裹的盒子走進殿內,感覺到裡面微微散發出一股異常的寒意,不由得狐疑:風鈴怎會發寒?究竟是什麼樣的東西?
“殿下,薛公子差人送來禮物!”上官婉兒站在離公主寢宮有十步之遠的地方,說道。
太平公主趴在榻上哭得正傷心,聽到這話愕然一怔,禮物?……這時候,他給我送禮物?
見屋裡沒反應,上官婉兒給朱八戒遞了個眼神。
朱八戒幹慣這樣的活兒,提高了嗓門大聲道:“殿下,薛公子差人送來禮物!”
太監獨特的尖利嗓音,向來都是極具穿透力,這一嗓子下來怕是隔了百步之遠都能聽到了。
還是沒反應。
朱八戒猛吸一口氣,“殿下……”
“別叫了!婉兒,拿進來吧!”太平公主不耐煩的道。
朱八戒吼了一半被喝停,差點一口氣嗆死,臉都漲紅了不停咳嗽。
上官婉兒忍俊不禁輕笑了一聲,拿著盒子走進了公主寢宮,小心的掩上了門。
太平公主的眼睛都哭腫了自覺十分狼狽,藏在床幔裡不大好意思出來見人,用盡量平淡的語氣說道:“放在那裡吧!”
“是。”上官婉兒放下了盒子,生怕撞破了公主的尷尬沒敢多看她一眼,低著頭轉身就準備走。
好不容易能見到個大活人,太平公主很想跟上官婉兒傾述一番又撇不下公主的顏面,因此心裡很鬱悶。看著她要走,心裡更是沒來由的一急。
“你……將它開啟看看!”太平公主突然說道。
“是。”上官婉兒輕手輕腳的一層層剝開包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