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肯定特別緊張。
不容多想了,薛紹直接翻牆入內。放眼四看,整個程府裡空空如也一片冷清,一個大活人都看不到。
“程齊之,我是薛紹,你快出來見我!!”薛紹大喝。
如此連喊了好幾聲,後宅的僕房裡才開啟了一扇窗戶探出一顆頭來,驚訝的道:“薛駙馬……你、你怎會來此?”
薛紹一看,正是程齊之。
“你好出息啊,居然躲了起來!”薛紹大步上前沒好氣的罵道,“你這樣就能躲得過了嗎?”
“那又該如何是好啊?”程齊之滿副沮喪的神情,連連嘆息了幾聲,這才開啟了門。
薛紹站到門口一看,這小小的一間屋裡擠滿了程家的老小,幾名女眷正在抱頭痛哭。薛紹剛剛現身,一名女子就撲到在了薛紹的腳下哀聲哭求:“小女子求求薛駙馬,救救我們,救救家父吧!!”
不用問,這就是程齊之的妻子,裴炎的女兒了。
“不必如此,有話好說。你先起來吧!”薛紹既不熱情也不冷漠的對她說了這一句,再道:“程兄,我有話對你說。”
說罷,薛紹轉身就走了。
程齊之深吸了幾口氣,就像是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快步跟了上來。
二人走到了書房裡,掩上了門窗。
程齊之正準備開口相求,薛紹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句:“你把訊息告訴你父親了沒有?”
程齊之一愣,連忙從懷裡拿出一封信:“剛剛寫的,墨汁未乾!”
薛紹看都沒看,拿過來直接撕作了粉碎,“再寫一份,按我說的寫。”
程齊之很是愕然,“薛駙馬都不看我寫了什麼,就讓我再寫?”
“我看你們全家老小這一副六神無主的姿態,就自然能夠想到。”薛紹冷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想害死你父親,害死你們全家,你就自作主張。否則,聽我的!!”
“呃!!……”程齊之的眼睛都直了,臉色煞白,豆大的汗珠滾滾而下。
薛紹板著臉,沉聲道:“一句話,聽還是不聽?”
程齊之狠狠咬牙,“聽!——程某現在就豁出全家數十口人的性命,信了薛駙馬!”
“少廢話了,坐下寫信!”薛紹擺開文房四寶並親自動手給他磨墨。
程齊之也不敢再有半分的生慢,馬上端正坐了下來提起筆,“還請薛駙馬示下,這信該如何寫?”
薛紹沉吟了片刻,說道:“你就直接告訴你父親,說裴炎勾結李敬業謀反,在朝中作為內應,但世匯被擒即將受誅。現在你們程家必須與裴炎家劃清界線,脫離一切關係。並且你要鄭重提醒你的父親,千萬不要感情用事為裴炎求情,否則罪同謀叛。你們程家滿門上下,必將雞犬不留!!”
“啊——”
程齊之嚇得驚叫一聲,筆都掉到了紙上摔出好大一團墨。
“沒出息!!”薛紹惱火的斥罵了一聲,“你好歹也是個將軍,怎該如此窩囊?”
“薛駙馬……衝鋒陷陣砍頭殺人,我都不怕!”程齊之既尷尬又緊張的道,“但眼下步步殺機隨時可能被滅門,我還能不緊張麼?”
“少廢話了,寫!”
“好……”程齊之深吸了一口氣強作鎮定,剛要下筆又停住了,迷惑的看著薛紹。
薛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寫!”
“薛駙馬,我想問一句……”程齊之喃喃的道,“我是不是應該休了我的妻子?”
“……”薛紹沉默了片刻,說道:“你是你的家事。”
“好吧,我懂了……”程齊之長嘆了一聲,終於是下筆書寫了起來。
寫完之後,程齊之將書信拿給薛紹看。薛紹看了之後讓他作了幾處修改,並讓他在書信當中隱約提到了自己薛紹,想必這樣一來更能讓程務挺提高警惕,從而做出明智的選擇。
“妥當了麼,薛駙馬?”程齊之緊張的問。
薛紹再次反覆看了三遍,終於點點頭,“可以了。派你最信得過的人親自送往河北,當面交給你的父親——要快!”
“好,我馬上去辦!”
沒再多作逗留,薛紹馬上離開了程府。回家的路上他就在尋思,王方翼那邊離得很遠,派信使的話少說也得走上一個月。但是西域的所有信件,都必須透過夏州那邊的驛站來轉運。尤其是軍隊發出的塘報,更是走的“專線”。
薛紹便有了主意,郭安那裡有信鴿,可與夏州的劉幽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