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比他手中的軍法更加重要的了!”
“理解了。”郭元振點了點頭,眉頭緊皺頗為擔憂的道,“如此看來,這件事情才剛剛開始啊!往後,怕是會有一場激烈的交鋒!”
“我早就有這個心裡準備了。”薛紹微然一笑,“二聖既然讓我統領與整治千騎,就必須要給我足夠的信任與自主權。否則,我寧願他們把這個官職收回去!”
正說著,有小卒來報,說左右羽林衛大將軍李謹行與程務挺一同來訪。
“請他們入營,到我的官署奉茶。”薛紹說罷,對郭元振笑道,“第一波較量,開始了!“
“他們?”郭元振驚訝道,“不會吧!”
“你難道忘了,千騎在名義上是隸屬於羽林軍的一個翊府。”薛紹笑道,“我在這邊砍了人,他們怎麼也得問上一問嘛!”
“那倒是!”
稍後二人就到了薛紹的官署,李謹行與程務挺已經先到了,各自只帶了幾名親隨,看起來至少不會是興師問罪。
軍人不喜歡繞彎子,李謹行見到薛紹頭一句話就說道:“薛將軍,你這上任的第一把火,可是燒得有夠勁烈啊!”
薛紹抱拳賠笑,“抱歉了,老將軍,程將軍。我都沒有事先告知你們一聲。”
“千騎名義上屬我們管,但實際上只聽命於陛下。所以公子也就不必跟我們客套了。”李謹行將手一揮,說道,“問題在於,你在這邊砍了人抓了人,我們也不能無動於衷啊!”
“哦,這怎麼說?”薛紹好奇的問道。
程務挺苦笑,“薛將軍莫非忘了,那三個混蛋是怎麼在大半夜進的皇宮?”
“對了,玄武門是羽林軍把守的城關!”薛紹一拍腦門兒,“莫非二位將軍,也要動手整治羽林軍?”
“不瞞薛將軍,我二人早有此心。”李謹行說道,“但我們兩個老東西,可沒有薛將軍你這樣的魄力!”
程務挺也道:“我二人此前都是在邊關苦寒之地帶兵的邊帥,在朝中沒有根基,對御林軍的同部情況也不太瞭解。雖然我們已經做了一段時間的大將軍了,可是感覺就像是完全被架空的一樣,手下的將佐與軍士對我們陽奉陰違,沒有真正把我們放在眼裡。真正擁有威望與掌握實權的,仍是原來的一些將領。我二人處處掣肘,形成擺設!”
薛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這早該想到的,不是麼?連我這種出身頗高的皇親國戚在北衙帶兵,都有一點被手下的老爺兵看扁。程務挺行伍出身門第不高,李謹行更是靺鞨酋長歸順而來,再加上這兩名大將都是從野戰軍空降來的“外人”,羽林軍當中的那些世家子弟與官二代、將二代們怎麼可能真正把他們當一回事呢?……別說是他們兩個了,記得當初李尚旦面對裴行儉那樣的天下名帥,都是滿鼻子不屑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的。
“我們真是左右為難啊!”李謹行拍著手,懊惱又無奈的道,“官場相逢彼此還可以虛偽客套一番,行為處事大多靈活圓滑;但是軍隊裡講究的就是一個令行禁止,容不得這些。所以常言道京官難為,遍地都是王公貴族,惹不起;其實御林軍的大將才最是難做!”
“聽二位的意思,是想趁我動手的機會,一同發力整治麾下、豎立權威?”薛紹笑道,“你們早說嘛,我一介晚輩,怎能搶在了二位前輩的前頭?”
“薛將軍,你就不要取笑我們了!”程務挺苦笑不迭,“實不相瞞,依著我的性子,早就想要砍他孃的幾顆腦袋了!可是我一直都被左右勸阻,也一直都憋著忍著!——我帶了幾十年的兵,幾時這樣的窩囊猶豫過?真是他孃的晦氣!”
“薛將軍,我們可沒有你這樣結實的底氣啊!初來乍道未及施恩,我們是不敢妄自立威的。”李謹行說道,“現在既然你帶了個頭,那我們想不動手都不行了。崔賀明這號人我知道,確實該殺,薛公子今日一刀可謂大快人心!——那麼,我們麾下那些守城瀆職的混蛋,也就同樣該死!以前我們都還忍著捂著,現在既然事情已經被公開,我們再不動手砍他們,皇帝陛下可就要動手砍我們了!”
“是這道理!”程務挺大力擊拳,“我二人就是特意前來與你知會一聲,現在左右羽林衛要與千騎保持一致,一同開展大力整治了。來了壓力,我們一起頂著!出了事情,我們一同承擔!——總而言之,我二人願與薛將軍,同生死、共進退!”
“好!”薛紹喜出望外的大讚了一聲,“有二位將軍助陣,我的底氣可就更足了!”
“那就這麼說定了!”李謹行是個急性子,馬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