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兒撇了撇嘴,“你說。”
“適才公主殿下稱呼我為‘自家人’,你可知這是何用意?”月奴問道。
聽聞此語琳琅姐妹同時臉色微變,“莫非是,殿下有意讓你成為媵御?”
“媵御?!”
月奴一聽到這詞,心裡頓時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似的,難以名狀。但是細下一想,她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不可能會是媵御。”
“為什麼?”這倒是換作琳琅好奇了。
“不為什麼。”月奴說完這句,轉身就走了。
琳琅愕然,同時也有點惱火,這女子太囂張了,問完了就走,也不回答我們的問題!
……
房間裡,太平公主和薛紹正巧在門邊,聽到了門外三名女子的幾句對談。
薛紹搖頭笑了一笑,“安然,你隨口一句自家人,可讓她們三個心裡都無法安寧了。”
“我可不是隨口一說。”太平公主懶洋洋的坐了下來,說道,“月奴曾是你的貼身戶婢,忠心又能幹跟隨你多時。你既然幫她脫了賤籍轉做良人,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嫁人生子。但你後來又與她有了私情,你讓她再又如何去嫁人生子?你難道不應該對人家姑娘負些責任麼?”
“讓她去河北找我,還不是你一手安排的?”薛紹笑道。
“你是在得了便宜還賣乖嗎?”太平公主佯怒。
“沒有。”薛紹坐到了她的身邊來輕摟她的腰肢,說道,“如此說來,你當真打算讓她做我們的媵御?三個名額不是已經人滿了麼?”
“誰說滿了?”太平公主認真真的道。
薛紹眨了眨眼睛,“上官婉兒,陳仙兒,琳琅姐妹算一個,這不是三名媵御麼?”
太平公主嘴角輕揚,微微一笑。
薛紹心中稍稍一緊,公主的這個微笑,看起來怎麼像是有點不懷好意?
“薛郎,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對你說,是怕影響你這幾天的心情。”太平公主拉住薛紹的手,像長輩一樣“語重心長”的道,“現在我告訴你了,你可不要太過傷心噢?”
“什麼事?”薛紹眉頭一皺。
“上官婉兒,拒絕了我的邀請,不做媵御。”太平公主說完後,就緊盯著薛紹的表情。
薛紹心裡微自一驚,隨即一股疑惑與失落一同湧上心頭,同時又在努力的掩飾……表情因此變得十分複雜。
“嘖嘖,薛郎啊薛郎,你還真是一顆多情種子。”太平公主搖頭嘖嘖聲,“聽到上官婉兒拒絕了婚事,你居然如此失魂落魄。”
“絕無此事。”薛紹努力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你是不是很想問——為什麼?”太平公主很有挑釁意味的,套薛紹的話。
薛紹差就就把“為什麼”三個字脫口而出,到了嘴邊卻是淡然的一句,“強扭的瓜不甜,她有她的想法和理由。”
“嘿嘿!”太平公主怪笑起來。
薛紹眉頭一擰,莫非這傢伙在捉弄我?
“別瞪我,我可沒有騙你,上官婉兒是真的拒絕了。當時我也很驚奇!”太平公主一板一眼的道,“至於理由……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但當時,上官婉兒就是不說。我也沒有追問到底。正如你所言,強扭的瓜不甜,當時我也沒有勉強她。”
“你不是說,這是天后的意思麼?”薛紹有點不解。
“沒錯,是天后的意思。”太平公主說道,“但是,她老人家的‘意思’和她人家的‘安排’,這是兩碼事。”
“好吧……不說這事了!”薛紹努力揮去了心中兒女情長的愁雲,話鋒一轉,“你來找我,該是有事?”
太平公主也坐得正了一些,“看到月奴,我想你大概知道長安發生的一些事情了?”
“知道一些,不太多。”薛紹答道。
“那你真應該馬上就見一個人。她知道的東西,真不比宰相大臣們少!”太平公主說道。
“誰?”薛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瑤池玉林的大東家,虞紅葉了!”太平公主說道,“你忘了,瑤池玉林以往是幹什麼的?”
“沒錯、沒錯!”薛紹恍然大悟,我怎麼能忘了身邊還有虞紅葉這樣一件得力法寶呢?
“適才我與虞紅葉聊了一陣,要不要我把了解到的情況說予你聽?”太平公主主動道。
“求之不得!”
太平公主便開始對薛紹娓娓談來——
以往瑤池玉林曾是武攸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