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薛紹眉梢一揚,“我與上官婉兒之間,清清白白!”
“是,或許你二人之間在身體上是清白的。”魏元忠表情嚴峻的看著薛紹,“薛公子,但實際上呢?……不必明說,我想你心裡一定是有數的!”
薛紹沉默。
如果自己和上官婉兒之間的“精神出軌”能夠被判刑,的確早就夠得上殺頭了。畢竟上官婉兒是後宮的女子,是皇帝的女人!
“針對上官婉兒的事情,天后還是表現得十分大??分大度的。”魏元忠說道,“她甚至指派上官婉兒去做太平公主的媵御,不是麼?”
“你居然知道?”薛紹有點驚訝。
魏元忠苦笑了一聲,“實不相瞞……這是我私下給天后的諫言!”
“什麼?”薛紹不由得一驚,“你的諫言?”
“沒錯。”魏元忠點了點頭,“有一天,天后突然找我問起你與上官婉兒的事情。我雖然不知內情,但我明白,如果不是有所查覺或是有著確鑿的證據,天后不會貿然來問我的。當時我就猜測,既然她老人家找我這個外人問起了,肯定就是不想拿這件事情來懲罰你。於是我就順著她的意思,提出了那樣的諫言。結果……天后也就真的採納了!”
“魏兄,當真睿智啊!”薛紹不由得吸了一口涼氣兒,原來武則天把我盯得這麼緊!
“至於上官婉兒最終沒有做成太平公主的媵御,就是後話另說了。”魏元忠說道,“我感覺,天后對你其實還是比較的開明和包容的,畢竟你是外延之臣,上官婉兒是內廷之女。再者,你還是太平公主的駙馬。另有一事,你在沒有預先告知於她的情況之下,私下跑到了藍田縣去把瑤池玉林給奪了,那可是武攸寧的產業——薛公子,你難道不知武攸寧是現如今所有的武家子侄當中,官做得最大也離天后最近的?”
“我知道。”薛紹深吸了一口氣,“但武攸寧欺人太甚,我總不至於哭哭啼啼的跑到天后面前去告狀吧?”
“薛公子請恕我直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魏元忠說道,“常言道打狗尚且欺主,更何況武攸寧是天后的心腹和侄兒?誠然,你也是天后器重的人才和太平公主的駙馬,但你和武攸寧的矛盾在天后看來就是同室操戈,這是很令天后惱火的。我打個比方,假如某天你看到月奴和琳琅在家裡打起來了,且先不論她們誰對誰錯,薛公子你的心裡能痛快麼?”
薛紹雙眉緊皺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以後我會多加註意。”
“畢竟天后是一個胸懷頗為寬廣之人,這兩件事情還自罷了。”魏元忠說道,“但今日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著實讓我大吃了一驚啊!”
“你怎麼吃驚了?”薛紹問道。
魏元忠嘆息了一聲,說道:“我也算是局中之人,知道此前北伐結束之後天后為何要讓你暫時離開軍隊,也沒有對你官職進行大的調整。薛公子你自己難道就不知道,那是天后想要讓你脫身在風波之外,她是在保護於你?”
“我知道。”薛紹點頭,“這件事情,二聖已經當著我的面,明說過了。”
“既然如此,薛公子為何還要改換門庭去求皇帝陛下撐腰,如此急於重回軍隊呢?”魏元忠搖頭嘆息,“你若安心稍等數日,天后自然會有所安排的。今天在朝會之上你也看到了,天后與裴炎被皇帝陛下狠狠的教訓了一頓,顏面無光極為被動。這可全都是因為你啊!”
“魏兄,你的意思是,我很有可能已經得罪了天后,對麼?”薛紹說道。
魏元忠的神情非常的嚴峻,“難道不是麼?天后對你如此的關愛與器重,你卻揹著她另謀高就。這換作是任何人,也難以接受啊!”
“魏兄,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啊!”薛紹苦笑不已。
魏元忠略微一驚,“莫非其中,還另有隱情?或者是,薛公子有著不得已的苦衷?”
此刻薛紹心想,既然魏元忠是天后的心腹,我何不將一些話委婉的說出來,轉借他口說給天后來聽呢?
“其實,我何嘗不知天后對我萬般器重,恩重如山?一直以來,我也唯她老人家馬首是瞻,絕無二心死不旋踵。”薛紹說道,“可是天后的身邊,並非只有我一人哪!別的不說,周國公武承嗣老早就想做太平公主的駙馬,為此我與他反目成仇,順帶著也就和其他一些武家的子侄鬧翻了臉。還有裴炎,他是天后的得力臂膀與當朝宰輔,但也因為政見不同我與之水火不融。我們來設身處地的為天后想一想,她的手下有這麼多的人,犯得著為了牽就我一個人,而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