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至少降低一半,要是再喝多點,不用人家動手,自己就得繳械投降。
粗大漢子關山冷眼看了陳最半天,怒哼一聲,舉起酒杯,甕聲甕氣道:“陳最兄弟,咱們初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陳最搖搖頭,“對不起,我不喝酒,不如我以茶代酒吧!”
砰!
關山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墩,語氣不善威脅道:“陳最兄弟,路隊長大老遠趕過來就為了見你一面,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就來了!
陳最慢慢放下筷子,雙眼平視,語帶譏諷,“關大哥,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什麼叫敬酒不吃吃罰酒?”
“這杯酒喝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不喝,那就不好意思了。”關山兩隻牛眼盯住陳最,緩緩轉動著粗壯的手腕。
席間氣氛立時冷了下來,五個人十隻眼一起盯著陳最。
陳最呆了半晌,緩緩舉起杯,在座中人嘴角都露出微笑,尤其是路小冉,饒有興趣的注視著陳最的一舉一動。
鄧明表面笑著,心裡卻在狠狠的咒罵陳最。
小子,你前兩天不是挺橫的嗎?怎麼?見了比你還橫的你就軟了?今天就讓你嚐嚐厲害。
陳最站起身,面向關山,“關大哥……”
關山眼中盡是嘲諷之意,穩如泰山的坐著,等著陳最向他道歉再把這杯酒喝了。他們這次來津門的目的就是除掉陳最,可是剛才看路小冉對待陳最的態度,似有鬆動,這個娘們一見到帥哥就走不動道。自己這麼逼陳最,未嘗不是從根本上打消路小冉的其他想法。
呼……
一道黑影飛向關山,啪的一聲脆響後,血合著酒從關山的額頭流下,在燈光的照射下,幾粒碎玻璃碴子還在上面發光。
陳最並沒有像他們想象的那樣服軟,而是揚手扔出了手中的酒杯,正砸在關山額頭上。
“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如果你不知道,我不介意教教你。”陳最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然後懶洋洋往椅子上一坐,微微抬頭,平靜的看著關山。
包括路小冉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都知道在第一戰隊裡,關山的身手有多恐怖,心腸有多毒辣,所有第一戰隊的刺頭都曾被他修理過,而那些莫名失蹤的組員也多數與他有關。在私下裡,人們議論關山,一致認定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一頭暴躁衝動的野獸。
而現在,眼下,這頭野獸居然被人砸破了頭。
“我艹尼瑪!”愣了幾秒鐘的關山終於清醒過來,他咆哮著繞過桌子試圖去抓陳最的衣領。
“我艹尼瑪!”
啪!
陳最回罵了一句,一揚手,一記響亮的耳光扇在關山臉上,順便帶起了幾粒閃亮的玻璃碴子。
沒人看清陳最是怎麼出手的,只知道這邊他手抬起,關山就捱打了,而他們之間,還隔著一個鄧明。這個距離,正常人根本無法夠到對方。
最最牛逼的是,陳最還是坐著的。
他是怎麼做到的?
所有人心中升起一個疑問。
陳最根本不給他們思考的時間,一拍桌子,怒而起身,手指著被扇的有點傻掉的關山,“我給你臉了是吧?在爺爺面前裝逼,我告訴你,爺爺從小到大打架就沒輸過,再敢在我跟前晃悠,信不信我廢了你。”
陳最的眼神冰冷,語氣更是冰冷。屋裡彷彿捲起一股寒流,鄧明,宋小風,還有小白臉董亮已經瑟瑟發抖。
“孫子,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現在跪地下給我磕三個響頭,乖乖管我叫聲爺爺,二是咱們現在就出去比劃比劃,你要是被爺爺打死只能怨自己命苦。”此時的陳最已經徹底狂化。
鄧明心中哀嘆,我以為前兩天他就夠狂野的了,原來人家一直收著,這位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還跟罵孫子一樣呵斥關山,這兩個獸人要是打起來,我這個家算是毀了。
關山咧嘴一笑,伸手抹掉額頭上的歲玻璃,蹭了一手的血。
“來吧!打一場。”
陳最點頭,“還行,還算是個爺們,要打咱們出去打,別砸壞了鄧經理精心準備的飯菜。”一轉身,他先出了大門。
“關山……”路小冉話說到一半,關山已經跟了出去。
沒想到會鬧成這樣,其他人無奈,只能尾隨二人下樓,在小區附近找了一個沒人的地方。
夜很黑,遠處的燈光照到這裡也所剩無幾。
陳最和關山相對而立。
陳最看著對面體壯如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