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詭異。
在眾人腳下,是一個鐵索橋,橋的另一端,連線著一個大約四十多平米的平臺,平臺上的盡頭,是一個非常厚重的鐵門,鐵門兩側,分別矗立著一個大約兩三米高的怒目圓睜的八臂邪佛。
直覺告訴陳鋒,小鬼子當年留下來的寶藏應該就在那鐵門的後面,可看著索橋下面的那一片深不見底的血池,他的心中隱隱便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這玩意時隔幾十年不幹涸,用腳趾蓋想,都知道這裡面絕對有古怪。
在聯想到那個老冤鬼的話,陳鋒一時間卻也不敢貿然行動,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把視線定格在遠處那兩尊八臂邪佛的身上。
這兩個雕像,陳鋒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似乎自己曾經在哪裡見過,膽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從腰間掏出來一根菸點燃,閉目沉思了片刻,他心中似有所明悟,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陳鋒看向那兩尊邪佛的目光之中充滿了驚懼以及忌憚,隨機,是無邊的怒火。
原本佛像這些東西是佛家的玩意,茅山圖錄之中不應該有關於這方面的記載,不過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這種邪佛的來歷卻恰恰成為茅山圖錄上唯一記錄的一種佛像,也正因為陳鋒平時關注的是道法頗多一些,一時間才沒有想起來。
在茅山圖錄上,這種八臂怒目邪佛被稱為萬骨邪佛,從名字上來看,就知道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相傳萬古邪佛乃是佛門之中一個敗類,但卻天資聰穎,墜入邪道之後,自創了一門邪惡的修煉功法,依靠生人體內殘存的陰陽二氣修煉,結合佛門特有的功法,用以蘊養先天陰陽二氣,相傳,其實力最牛叉的時候,還和佛祖如來叫過板,雖然戰敗,膽卻從佛祖手上逃了出來,而其建立的邪教,也被佛道兩門給聯手擊垮,門徒死傷殆盡,就連萬古邪佛本人,也不知所蹤。
沒想到這種上古傳聞便已經消失在門派,時隔數千年,竟然在小鬼子那裡還有著傳承,當真是不可思議。
根據茅山圖錄的記載,萬古邪佛的所有雕像皆是以枉死之人的骸骨鑄造,按照這兩尊佛像的規格,應該是最高階的那種,高三米三,寬三尺三,由一萬人天靈蓋上最硬的那塊骸骨經特殊秘法澆築而成,兩尊佛像,恰好是兩萬人。
說起來,這種佛像絕對是一種極其邪惡的東西,暫且不提其材質是由人骨做成,最重要的事,這玩意被放在這種怨氣聚集之地,長年累月一怨氣為食,本身又可惜輕微的抽出靈魂能量,久而久之,便會蘊育出一種似佛非佛,似鬼非鬼的魔。
魔這種東西,與殭屍有些類似,遊離與天地間,不受六道管束,像上古神話傳說中的旱魃,蚩尤等都屬於魔的範疇,每一次出現,必定是血流千里,雞犬不留,因此,這玩意是一一種極其難纏狡猾的怪物,當然了,從這兩尊佛像所散發的氣息上來看,還遠遠達不到魔的地步,不過有著兩萬人血肉靈魂作為後盾,在加上這裡特殊的地理地貌所形成的風水格局,相信用不到十年的時間,這血池中定然會蘊育出一隻魔。
沒想到這些小鬼子竟然喪盡天良到這種地步,臨走之前竟然在這裡給華夏留下這麼一個巨大的隱患,若不是陳鋒這次偶然發現這東西,相信十年以後,整個跑馬村方圓千里之內的城市必將生靈塗炭。
“老大,怎麼了?”見陳鋒深色變換不定,細心的田甜猶豫了一下,不由得小聲在他的耳邊低語。
“田姐,麻煩你再次開啟陰陽眼,看一看這血池有沒有問題…”沒有直接回答田甜的話,陳鋒雙眼微眯,低頭看了一眼不是冒著氣泡的血池,淡淡的道。
田甜也早就意識到這血池有問題了,聞言,也不多話,只見她雙眼微眯,當眼皮重新睜開的時候,露出一黑一白,兩個眼球,帶著一種極其玄奧的能量波動,向著血池探測了過去。
當她看清血池中的景象後,臉色不由得變得刷白,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了起來。
只見這血池之中的血水如同沸騰了一般,咕咚咕咚的冒著大量的氣泡,一個個或男或女,或老或少的靈魂在這血水之中不停地掙扎嚎叫,他們神色怨毒而又絕望,徒勞的向著岸上爬去,剛一觸碰到岸邊後,便會被兩尊佛像上所散發的某種能量給鎮壓回去。
與此同時,隨著這些鬼魂悽慘至極的慘叫,一股股肉眼不可見的微弱能量如同泉水一般,不停的向著水池中心的一個漩渦匯聚了過去。
愣愣的看了好一會,田甜才把自己看到的情景跟陳鋒複述了一遍,原本較好的俏臉已經變得慘白如紙,她可是一個女孩,雖然因為陰陽眼的緣故,常年與各式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