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跟侯明抵達B市的時候，蘇南跟蘇璃一起前往第五幼兒園。

“你進入人世的時間，比我要長，有沒有發現什麼？”

蘇璃開車，蘇南坐在副駕駛上，想到自從進入人世後，屢次見到的黑氣，忍不住詢問道。

“發現什麼？”蘇璃不解，雖然她是麗人的首席造型師，以前也一直混跡於人世，可事實上，她很少真的跟人類接觸。

人類的壽命太短了，對於他們來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沒了。

他們也是有感情的，如此實在是太過傷心，所以不會多接觸，免得傷心。

畢竟，他們能活千載萬載，許多事情會一直記在心裡。

痛苦的事情，要記這麼久，實在是太辛苦了。

“我進入人世之後，跟人類的接觸不算很多，卻也不少，我發現，很多人類的身上，縈繞著黑氣。”

“之前，莫逆身上也曾有過，據說是被詛咒的關係，然而，我見到的人類，並非所有人，都被詛咒過。”

“這次去試鏡，我見到了一個叫宋欽的，她身上就有些黑氣，但不是她本身的，而是接觸到了什麼，所以沾染上了。”

“之前不少都是自身帶著，有的是因為嫉妒，有的是因為其他情緒，我覺得很奇怪。”

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蘇南想讓蘇璃幫著分析下。

“你這麼說的話……我好像也見過。”蘇璃皺起眉來，回憶了一下，“那天你去麗人，見到了負責人，還記得吧？”

“當初我進麗人，他身上就有黑氣環繞，應該是怨氣，畢竟是同事，我就查了一下，發現那股怨氣並非他的緣故，算是無妄之災，就動手幫忙清理了。”

“之後……之後好像又遇見過兩次，能幫忙的我都幫了。”

如果蘇南不說，蘇璃根本想不起來，也不會多想。

可如今蘇南說了，她仔細想想，確實覺得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