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的青筋，侯明覺得，或許該在後面推一把。

“有啊，大概在一千五百年前，我曾在一處山上，發現了一整塊的寒玉，可當我靠近後，發現寒玉上有標記，是別人的東西。”

“於是，我只好帶著遺憾回了自己的住處，到現在還讓我牽腸掛肚的呢。”

侯明說完，蘇南想了想，立刻開口答道，她的話，讓侯明覺得頭疼。

“誰跟你說這個了，我說的是對異性的感覺！”

“異性啊……應該是沒有的。”仔細想了想，蘇南的話語中，帶著遲疑，“最起碼，過去是沒有的，哪怕那個四不像，我都很少想起來。”

“倒是最近……我時常會想起莫逆來，想到他是個脆弱的人類，我要找些天材地寶，幫著他延長生命。”

開始的時候，想起莫逆來，是因為自己的住處，是他提供的，而那時候，他曾被黑氣纏上。

既然結下了因果，自然要償還，可誰知，隨著時間推移，跟他接觸多了，欠下的似乎就越來越多了。

她是龍族，可在人世中，卻不得不事事都畏手畏腳的，每一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他幫著擺平。

蘇南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些東西就變了。

聽蘇南說著，瞧著她的神情，侯明在心裡暗暗鬆口氣，看樣子，蘇南對莫逆，確實是有了些不一樣的感情。

“侯明，你說，這就是喜歡嗎？可他是人類啊，壽命不過短短數十年，若將來他不在了，又該如何？”

不管是千年之前，還是千年之後，精怪們都很少跟人類打交道，因為對於精怪們來說，人類的生命，實在是太短暫了。

精怪們擁有漫長的生命，若跟人類結交，等他們不在了，總歸心傷。

蘇南的心裡，忽然生出了一些恐慌，她看著侯明，想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