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視過去。
喬白淡淡掀了下唇角,沒再繼續這話題,從床上翻出幾個私藏罐頭,大方地扔了一罐給肖斯諾:“這裡伙食雖然不差,但肉味還是有些欠缺。”
肖斯諾也沒拒絕的意思,接過罐頭在手裡輕輕掂弄了兩下,眼梢一挑看過去,笑:“有你這樣的室友真榮幸,物質精神雙重享受。”
“因人而異了。”喬白看似隨意地掠了眼,眼光淡漠,手裡罐頭稍微傾斜出一個角度,然後再水泥桌角重重磕了幾下,罐頭蓋應聲而開。
肖斯諾見他扒拉著罐頭裡的食物,牛肉的香味忽然勾得他也有些餓了,當下也不猶豫,爬起來翻身下床,照著喬白剛才開罐頭的方法依樣畫葫蘆磕開了蓋,盤著腿坐床上大快朵頤起來。
喬白氣質乾淨,連帶吃東西都有種矜貴的樣子,涵養極為到家。
當然,肖美人的吃相也不難看,只是吞嚥得很快,一如他的處事方式,俐落地追求效率。
喬白好心地提醒說:“你吃太快了,對胃不好。”
肖斯諾噎了下,嚥下食物,不上心地來一句:“你吃太慢了,牙不酸嗎?”
然後,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無語。
七營的伙食說不上差,甚至比四營的好上許多,至少肖斯諾沒在青菜裡扒拉到葷腥的小生物。
喬白說,每週一三五有四小時的放風時間,上午兩小時,下午兩小時,中午飯堂開葷。
換言之,七營的囚犯們極少能出自己的監室,除去一三五的午飯在集體飯堂用餐,平常一日三餐全都由專人送進牢房。
但別以為這樣的日子有多輕鬆自在,按喬白的說法,一週三天開葷,大段的休息時間,只是為了週末兩天的“預備賽”。
肖斯諾進七營的那天,10月12日,週六,看守剛剛宣佈完新一季度參加“預備賽”的囚犯名單。
七營三個區,每區十一個監室,都有固定名額,但不巧的是,和喬白同一牢房的是個亡命之輩的基佬,剛和喬白碰上面就動了歪主意,雙方一動手,喬白幾拳腳直接把人打進了醫療室,然後就再沒出來。
於是,肖斯諾適時地頂了這個空缺。
事情就是這麼巧合,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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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們,曬太陽的時間到了!”
看守的聲音透過樓道的廣播高亢地震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