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冷靜地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千道忍看看他,也沒什麼反應,站起身,一番纏鬥,早沒了興致,拿起軍裝一件件套上,又恢復了一絲不苟的冷肅姿態。
肖斯諾盯著地上的一小灘血,微微失了會兒神,察覺千道忍走近,立馬嫌惡地退開了步,眼神陰鬱地看他一眼,錯身而過,拿過戕在地上的長刀,一刀劈斷了橫在那裡的案几,揹著身冷笑一聲,對千道忍說:“這筆賬出去後再跟你算。”
千道忍說:“記住,棄刀的命運就是不堪和毀滅。”
“放心。死的時候我也抱著它,免得再被人這麼折辱。”肖斯諾拎著刀摔門而出。
千道忍抬起手指,淡淡正了正銅質衣釦,轉身朝窗外看去:“蝴蝶,看夠了嗎?”
026 蝕骨
……》
暗紅色的圓形拱窗半開著,落地窗簾微微一動,不帶一絲的聲息的,像個幽魅一般,人影倒掛著從窗上翻了進來。
千道忍看了來人一眼,冷峻的臉色絲毫沒變,轉身拾起地上的鬼斬刀,拿過拭刀布慢慢擦了起來。
一如既往的冷傲,連握刀的姿勢都沒變化——單調無趣。
“呵,還是這麼悶騷。”衛斯靠在窗邊,淡淡斜了下眼睛,手指抹了抹暗紅的唇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千道忍穩穩執著長刀,眼睛都沒抬,手指慢條斯理地拭著刀刃,沒什麼感情地沉聲說了句:“蝴蝶,不要挑釁我。”
衛斯輕漫地笑了聲,走過去,探身湊到男人耳邊,盯住千道忍的眼睛極慢地吐字:“Boss叫你來,可不是為了讓你搞他看上的人?”
擦刀的動作頓了下,冷硬得不透一點感情的眼睛抬起來,看了眼衛斯,凌厲的唇線挑了下:“你的Boss,不是我的。”
衛斯盯著他看了半響,眼尾的蝴蝶折過細微的妖麗冷光,不怒反笑:“怎麼?你還想跟Bloody搶人?”
千道忍收刀,擺上刀架的正宗刀在眼底一掠,冷光折上唇角:“肖斯諾拒絕加入。”
“操!你拒絕還是他拒絕?!”衛斯怪笑兩聲,眼光怨毒地瞪著千道忍,突然一把扯住男人衣襟,歇斯底里地叫起來,“他是D?!他是D?!你他媽腦子有病!這種話也信!”
“你果然聽到了。”千道忍平板的說了句。
“哈,做的興奮了是不是?連警覺也沒了?”衛斯冷笑。
千道忍沉默了下:“他是D夜,沒錯。”
衛斯盯住他,慢慢眯起眼睛,聲音發沉:“舐犢情深也該有個度?你這算什麼?”
“這是我的事。”千道忍冷冷繃起了唇線。
衛斯挺直在那的背影似乎扭曲了下,側著臉,窗外的白光打在他輪廓細緻的面孔上,淡紫的蝴蝶花印紋在眼尾,宛然有種融化的錯覺。
“千道忍,你這是什麼意思?”衛斯揚起下巴,微微一挑唇,那話卻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字面上的意思。”對方面色依舊如玄冰雕砌成的一般冷肅。
“你!”衛斯瞪著他,手指緊緊一捏,聲音都變了調,深深呼吸了兩次,冷靜下來,“你出現在這,就是為了D?”
千道忍靜靜摸著自己的刀,眼底折著鋒銳的光:“我為什麼而活,你知道。”
“……好。真好。”衛斯大笑了兩聲,點頭,冷冷譏諷道,“柳生門人,你真驕傲啊。可是你別忘了,你還欠我條命。”
千道忍轉過眼睛,看著衛斯,忽然挑了下唇角,涼薄冷酷,絕不帶笑意味:“不欠了。五年前就不欠了。”
……五年前。
三個字掠過腦海,衛斯臉上表情瞬間僵了,笑也不笑了,站在那裡,只是瞪著千道忍。
五年前,他迴歸Bloody。
五年前,鬼斬站在他和米蘭·Z的床前,拿正宗刀指著他說,我,千道忍永遠消失。
“如果不是D夜出事,我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的。”千道忍冰冷地吐出一句。
衛斯手上一緊,狠狠拽著對方的衣襟,一字一頓地吐聲:“你是我的男人。”
千道忍看著他,把衛斯的手指從軍裝上一點一點捏開:“狗當一次就好了。”
“千、道、忍!”衛斯再難冷靜,眯起眼睛,抓住男人的頭髮往下一拉,兇狠地吻了上去。
唇角一下就咬出了血,濃腥的滋味漫上舌根,可誰都嘗不出味道。
千道忍眉宇間冷了冷,強勢地捏開衛斯的手,把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