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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斯諾看著他,血氣一陣一陣地上湧,突然有種連帶這小鬼一起滅掉的衝動,管他媽的是不是很有趣。
“誰?”千道忍眼神森森地掃過去,冷峻眉目間的殺意一下散了出來。
“我兒子。”肖斯諾瞥他一眼,順口就來了句,哼笑兩聲,手一鬆放開他,彎腰撿起地上的蘋果拋了拋,朝澤拉走過去。
千道忍臉色微沉,緊繃著唇半天沒說話,看著肖斯諾把蘋果遞給那小鬼還和顏悅色地揉了揉對方的頭髮,心下莫名其妙陰鬱起來,脫口就來了句:“什麼時候生的?”
“剛才!”肖斯諾惱火地瞪他一眼,心思一轉,突然拍拍小澤拉的肩膀,把人往前推了步,挑起眼梢衝著千道忍陰險惡意地笑,“兒子,叫媽。”
作者有話要說:好大一盆狗血,別雷著了0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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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4 夜探(上) 。。。
縱使恨千道忍恨得牙癢,但對方一句“探探監獄長的底”,肖斯諾不由就心動了,想了想,抱著死也要拖個墊背的陰暗心理,二話不說走人,順手不忘將那金髮小鬼塞房間去,再三警告別亂跑,惹了麻煩回來就宰掉他。
小傢伙坐沙發上小口小口地咬著蘋果,姿態矜貴漂亮,鳳眼冷淡淡地一瞟,眼神很是鄙夷和不屑。
肖斯諾也不管他,直接把人一拎扔進去,關門上鎖。
總的來說,黑獄的守衛很鬆散,在樓裡轉上半天才能碰到一兩個執勤的看守,但守衛鬆散,不等於安全性低,假象往往是從對立面反映實質,據肖斯諾觀察,黑獄的防衛系統至少比紅島高出三個等級,而且都不是人為監控,也就是說,只要觸上底線,不管是誰,被滅的機率百分之百,這就在無形中鉗制了很多人的手腳,就連那些砸金上島、尋求另類刺激的上流貴族,也只能乖乖遵守黑島的秩序。
事實上,肖斯諾對那些能上島的豬玀們的身份很好奇,到底什麼樣的會員條件才能享受到索多瑪這種饕餮盛宴?財富權柄顯然是必要的,但除此之外,肯定還有什麼,以監獄長那種古怪信仰,太過世俗的東西反而不在他的興趣點上。
肖斯諾看了眼走在前方身形修挺俐落的男人,心知對方肯定知道些什麼,但轉念一想,又覺得很不爽。
問他,還不如閉嘴!
要知道變態無止境,尤其不能給他們發揮的餘地。
肖斯諾嗤之以鼻,決定對此人繼續鄙夷厭惡下去,尤其不忘那血淋淋的一百刀,定要全部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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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的月亮大而圓,掛在塔樓的西南角,月光宛似銀霜一般流瀉千里,在黑色的海面泛出粼粼波光。
夜幕裡,海風失了溫柔,有種怒張的氣勢,冰冷鹹澀,像浸了海水的刀帶著鋒利的刃割過來,佇立高地的歐式古堡,高聳凌厲,在喬木沙沙的落葉聲裡,灰白的輪廓湮沒進了黑暗,圓月的時候,中世紀的恢弘建築總能勾動殘忍和血腥的味道,掀起狼人和吸血鬼在暗夜裡行獵的危險氣息。
但是,浸沒在血與肉的血腥氣裡太久,反而會有種沉溺蜜與奶的錯覺。
暗銅雕花格子的大門前,幾名看守持槍警械,有人靠在門上搓了搓手,把軍裝的高領攏了起來,打了個哈欠,皮靴在地面蹬了蹬,舔著乾澀的唇抱怨道:“該死!老子煙癮又上來了!”
旁邊的人嘿嘿笑道:“喏,地上全是草,拔一根解解饞。”
男人蹬了腳過去,忿忿罵道:“滾你孃的!老子又不是兔子!”
幾名看守笑得打顫:“你要是兔子,那肉也沒人啃得動。”
男人倚著門哼哼兩聲,嘆氣道:“頭兒不讓抽菸,簡直就是要抹殺老子的男人尊嚴啊。”
“扯你媽的淡!”旁邊扛槍的看守嗤笑道,“你家老二玩妞兒的時候不挺帶勁?”
“一碼歸一碼,有煙沒得抽,這滋味太他媽叫人喪氣了。”男人擺擺手,把槍往肩上一扛,提了下褲子,指指旁邊的低矮灌木叢,“撒個尿。”
“滾吧!囉嗦!”有人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
正好有個看守從門內走出來,見狀忙招呼了聲,奔上前去:“等等,我也去。”
其他幾人看著他們走進沒光的小樹林,嘿嘿地笑了兩聲,無端端就生了幾分曖昧的音色:“這兩傢伙,尿是不是也太多了,還同步的?”
“人家長了一個腎,有什麼辦法?”
“阿索和那小子……”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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