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都不明白的人,他不需要透過征服來證明自己的強大,他要的,很簡單,霸佔著,然後誰都不準碰——千道忍的付出和執著,不是誰都能承受的了。
“師兄……師兄……”肖斯諾渾渾噩噩地叫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手臂摟著千道忍的脖頸,茫然無措地磨蹭著對方的身體,循著鼻尖那一絲絲的血腥味,找到頸側那一處滲血的新傷口,用舌尖勾引似地舔弄起來。
少年的眼睛迷濛微溼,半睜半斂,捲翹的睫毛鴉翅似地輕顫著,瞳仁底色上的一抹純粹的黑像是冰泉裡化開的點墨,暈得極為柔軟,這麼乖順得宛如小貓一般的神情漾進男人的眼底,就像一根細柔的軟羽毛,輕輕撩撥著那根叫理智的神經。
千道忍眼睛裡有野火在竄動,燒得那雙冷酷的眸子堅冰都開始融化,他半摟著少年的腰肢,掰過肖斯諾的頭,抬起那人的下頜想要親吻,對方迷濛的眼睛盯了他半響,就在男人要吻到他唇角的時候,許是那種武士刀一邊的凌厲氣勢觸到了他哪根神經,肖斯諾猛地晃開了頭,整個人都往後縮了下。
千道忍眯起的眼睛眸色發暗,突然抿唇深吸了口氣,鐵鉗似的手猛地一拽肖斯諾,將人直接摔進了浴缸,整個人被強橫可怕地按進了水,淋浴的噴灑當頭衝下,澆得神志渾噩的少年在滿浴缸的冷水裡撲稜打顫,原本戴在頭上的假髮套浮了起來,少年一頭黑緞似的長髮在水裡沉浮不定,像海藻一樣散了開來。
銬在手腕上的手銬哐哐地砸著浴缸壁,肖斯諾好不容易掙扎著探出水面喘口氣,又被冷酷的男人抓著頭髮按下了水,水面噗嚕嚕地冒著水泡,死亡的恐懼激得神經都忍不住抽緊顫抖,瀕死的窒息感讓人本能地尋找著呼吸的渠道。
千道忍看準時機,一把將人從水底撈了起來,不待人喘息,手指扣住對方的下頜,極為強勢地吻了上去,肖斯諾本能地抗拒這種掠奪呼吸的行為,用力扭開了頭,但下一秒,千道忍又把他丟進了水裡,懲罰似的,男人自己也跨進了浴缸,用身體牢牢禁錮住他的手腳,連動彈的機會也不給,等對方撲騰地沒了力氣,然後再把他撈起來,摟到身前強行親吻,抗拒,又扔進水裡,撈起來……
這麼三五次下去,彷彿對水有了一種本能的恐懼,窒息的痛苦終究還是勝過了男人不帶溫情的掠奪,渾身溼漉漉的少年大口喘著氣,雙臂攀著男人的肩膀,任由對方將舌探進自己口中,舔舐齒齦和吸吮舌尖,深喉的舔壓刺激得肖斯諾小舌都有種麻痺的疼痛。
渾身溼透的軍裝被解開扔到了地上,肖斯諾直覺有雙手摸到了自己赤裸的胸膛和脊背,泛著水霧的溼潤雙眼望著對方,迷糊的腦子顯然反應不過來對方想幹什麼,一雙手抵在男人的胸口,指尖微微發顫,本能告訴他他需要點什麼,但潰散了的理智似乎還留了一點星末,極力抑制著那種想要靠近、想要主動的慾望。
身體被反壓著頂到了牆上,冰冷的瓷磚刺激得他猛打了個哆嗦,身後男人肌肉勻稱的身體廝磨著他的,肌膚相貼的地方像有火在燒,燒得肌膚下的神經都在一根根抽緊崩斷。
男人摟住他的腰,微涼的唇流連過後頸的肌膚,然後貼上背脊,薄冰的觸感讓底下纖細的血管微微收縮起來,就算腦子再不清楚,潛意識裡還是有一種本能地抗拒心理,他驚惶地一把抓住千道忍摸上他臀瓣的手,喑啞的嗓音裡竟然帶了一種小孩子似的柔軟哭腔:“……師兄……不要……疼,我怕疼……”
“不疼。我不會讓你疼第二次的。”承諾似的,千道忍低頭吻了吻肖斯諾的唇角,在那尖細的下頜處輕輕一咬,伸手拿過大理石案臺上的沐浴露往手上倒了些,然後壓住對方掙扎的動作,手指沾著乳白色的液體順著那誘惑性的臀縫滑了下去,試探性地向那禁忌的穴口伸了進去。
少年仰起頭忍痛似地悶哼了聲,緊抿的唇色微微發白,雙目緊閉,漂亮的睫毛在眼簾處輕輕顫著,在眼下投了一圈疏淡的弧影,身體伏在那裡微微打著顫,喉嚨裡模模糊糊地滾出幾聲咕噥似的嗚咽。
千道忍掰過肖斯諾的臉,嘴唇觸了觸那細微顫抖著的柔軟睫毛,然後用舌尖頂開了那闔緊了唇齒,霸道的吻不容拒絕地印上去:“真安靜,不吵也不鬧,也不說要殺我,D,如果你現在睜開眼睛,我就真信你了,信你那一百刀確實會砍到我身上。”
少年睫毛輕抖,宛如摩爾佛蝶撲扇著翅膀掠過風暴後的海面,一汪籠著薄霧的明淨從緩緩翻開的羽睫下露出來,那種眼神,溼漉漉的,完全溫存無害的。
千道忍盯著他,像是要從那雙眼睛裡看出點什麼,很久,冷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