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穿到他身上,都能張顯出一股冷硬的鋒稜來。
在陽光灼熱的南島度假地,還能穿的這麼一本正經和嚴肅的,大概也只有鬼斬這種男人了,就像他必須每天擦兩遍刀,洗兩次澡,一絲不苟的態度成了本能——而肖斯諾常常對此嗤之以鼻,非常不屑,在他眼裡,千道忍就他媽會悶騷和假正經。
事實上,肖美人的話一語中的,理性而且光輝。
有種人天生有禁慾的氣質,但本身卻不是吃素的。
赤腳踩上白色的細沙,男人手上拿了一杯新鮮的椰子汁,乳白色的液體純得像牛乳,裡面混了打碎的木瓜,倒在晶瑩剔透的玻璃杯,吸管探入其中,露出半端,攪一攪,椰奶味濃郁而誘人,帶出一點點木瓜的清新味道。
罩在臉上的書突然被掀掉,躺椅上的人動了動秀致好看的眉毛,眉心擰起,露了些情緒,眼睛卻沒睜開,隨手又從矮桌上扒了一本書,直接扣回臉上,聲音有些不耐煩,帶了些許模糊的鼻音,動也沒動地打發道:“沒事幹的話去撈魚。”
話音落了兩三秒,擋臉的書又被抽走,白色的天光刺得眼睛一陣生疼,肖斯諾忍不住怒了,午後的睏倦一下飛得乾淨,眼睛霍地睜開來,瞳黑如墨,清亮的眼珠裡一下映出男人那張極英俊的臉孔來。怒瞪住對方,恨不得一拳將他飛到爪哇去:“你是不是找死!”
千道忍臉上全無表情,隨手將矮桌上色澤剔透的卡哇酒推開,鮮潤的椰奶擺到旁邊:“喝這個。”
肖斯諾很不領情,別過臉,低低哼了聲,眼睛一閉又想睡覺。
男人壓下身來,將人籠進懷裡,從背後環過手抱住他:“回床上睡。”
低沉的聲音帶著硬質的冷感,說不出的好聽,但到了肖斯諾耳朵裡,背脊一顫,幾乎是全身炸毛,翻身就要將人踢下去:“給老子滾遠點!”
千道忍摟住他,膝蓋一扣將人強勢壓住了,冷峻的臉孔竟然露出一絲難掩的笑意,唇角微微上揚,托住他的後腦勺,俯下身輕咬了一記那線條漂亮的下巴,嘴唇滑到對方脖頸間那還有些青澀的喉結上:“火氣這麼大,果然不該讓你喝酒。”
肖斯諾唔了一聲,喉結本能地上下滾動,海風涼爽怡人,這時候卻像是在薪柴上煽風點火,吹得他有些燥熱。
喘息了兩口,喉結抽動,面板下蘊含力量的肌肉微微繃緊顫動,很明顯就能感覺到下身慾望在慢慢抬頭。
他忍不住仰起頭,用手背蓋了下眼睛,雖然沒將壓在身上的傢伙一腳踹下去,但也不想陪那混蛋大白天的在這裡亂搞。
抬腳踢了踢人,掐住對方探進衣服的手,眼睛像漂亮的貓眼一下眯了起來,聲音從鼻腔裡低低哼出,啞啞的,帶了些情動的味道,口氣卻強硬的很,不留絲毫商量的餘地:“讓我上一次,不然就滾下去!”
唇角有溼潤的舔舐感,緊合的牙齒被強勢頂開,男人的舌頭探進來一頓吸吮攪動,牙齦被掃得微微發麻,水乳交融的滋味實在太強烈,喉結一滾,竟將對方帶進嘴裡的唾液全數嚥了下去,唇齒相依、相濡以沫的糾纏瞬間攪亂了氣息,呼吸不暢的窒息感叫他眼底禁不住浮起一層溼漉漉的霧氣。
老男人的吻技該死的好,簡直就是精進神速,肖斯諾領教之下很有宰人的衝動。眼角微微發紅,肌肉繃緊,本能就想一拳揍上去。
可惜對方反應迅速,一下扣住他的手,下一個動作,幾乎叫肖斯諾徹底暴走——千道忍那個悶騷的老男人竟然抓著他的手探到和服底下。
衣服下光裸一片,別說內褲,連遮羞的兜襠布也沒纏,觸手就是那有著絲絨質感,滾燙得像鐵烙的東西!
“幫我弄出來。”溫熱的吐息就噴在耳畔,低啞的聲音裡壓抑了明顯的情慾,低頭啃咬上少年頸下那已經明顯透出性感味道來的鎖骨,拉著肖斯諾的手往下身的慾望摸。
混蛋!
漂亮精緻的美人臉瞬間充血,線條明麗的唇抿緊了,瞪過去的眼睛像把刀子一樣戳在男人身上。沒錯,他和千道忍是做了,莫名其妙就做了很多次,而且次次都是他在下面被插,當然,不可能是他願意被人從後面來,他也想壓著千道忍那個老男人狠狠捅上一回,但每次壓到對方身上的時候,那傢伙就要求他用手替他弄。對別人的那玩意兒,肖斯諾心裡說不出的牴觸,倒不是覺得有多噁心,但就是不願意碰,彷彿伸出那隻手,就等於從心裡認可了千道忍,認可了現在這種關係他有享受到——即使事實上他確實享受到了,但那份撐著自尊的驕傲不允許他去承認。如果硬要給他和千道忍的關係找個藉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