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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然後就這樣擦肩而過。

第二天我們本來說好去另外一家酒吧,已經很晚了Maggie還沒有來電話。我跑出去問Mary,她說她也不知道。然後她給Maggie發簡訊息,搞了半天才弄清楚是Maggie忘掉了,自己和男朋友約會去了。

星期三我們按照Maggie給我們的地址來到了那家在牛津街附近的酒吧,因為堵車,我們11點多才到,免費入場的時間已經結束,我們只好另買了門票。這家酒吧倒是很大,但DJ播放的音樂都很奇怪,我們聽了半天也聽不到我們喜歡的東西,在裡面跳了半天也沒找到什麼感覺,好不容易有那麼一兩首還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歌。也許這就是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吧,可能因為我們來自亞洲,所以很多歐美流行的舞曲都沒聽過。有時候中間放出一首我們覺得非常一般的舞曲,人群卻突然間瘋了似的狂熱地歡呼著上躥下跳,像吃了毒藥。那簡直不是跳舞,而是像跳高一樣地Jump,還興奮地大喊大叫,當然這也是跳舞。我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夾在裡面幾乎被人撞死。好不容易才掙扎著逃了出來,站在舞池邊緣不可置信地看著突然間瘋狂得失控的人群,搞不懂到底是什麼東西讓他們突然這麼激動。

12點多鐘的時候,Maggie和她的朋友終於到了。她帶了一大幫朋友過來,然後向我們一一介紹。我們在酒吧裡間的角落找了個地方坐下來,沒有椅子,大家就全都圍坐在地上,然後買了一打啤酒大家一起喝酒聊天。Maggie說,我們這群人來自5個國家。我問哪5個?然後她一一地數著我們說,你是中國,她是日本,他們倆是美國來的,她是德國人,我們幾個是法國的。

Ruth是個典型的德國姑娘,熱情、狂放、剛硬。她的相貌也很德國,稜角分明,屬於有點中性的漂亮。和她比起來,旁邊的那幾個法國姑娘有女人味多了。如果作一個形象的比喻,德國姑娘就像秀麗的山,而法國姑娘則是柔媚的水。

我們一直坐在地板上,已經是午夜1點。倫敦大部分的酒吧都在12點關門,晚一點的也不會超過1點,還好這間酒吧例外,開到凌晨3點,在這裡已經算是超長的營業時間。也許正因為如此,這裡才會這麼火爆,音樂雖然不怎麼樣,人卻多得不得了。不過人再多也多不過中國,在北京的迪廳跳舞根本就不是跳舞,簡直是在蒸音樂桑拿,擠得人全都前心貼後背的,一上場還沒開始跳就已經滿身大汗。

我們這群來自5個國家的人就在倫敦酒吧的這個角落裡聚在了一起。我們在巨大的音樂聲中費力地用英語聊天,交流著各自的國家和語言。倫敦,這座國際化的城市,也許只是我們人生中相遇與邂逅的一個點。此前與此後,也許我們都不會再相見。

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4點,我已經疲倦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和Mary道聲晚安就回屋睡了,累得連門都忘了關。

* * *

第二天醒來,清晨的陽光又照耀在倫敦,這座我所喜歡的城市。我睜開眼睛,爬起來看看陽光綺麗的窗外,倫敦美麗的清晨,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車輛和人群。忽然對它有了一絲絲說不清的感情。忽然之間滿心溫暖,彷彿一個分手的戀人重新回到愛人的懷中,輕輕相依。一些些溫柔,一些些情愫,一縷難得的柔軟輕輕拂過心間。

就這樣愛上了這裡,這座平凡而寧靜的城市。儘管所有的商店都在下午6點鐘關門,所有的酒吧都只營業到夜裡12點,所有的街道都狹窄而擁擠,所有的建築都那麼低矮,像一個陷入愛情的戀人,無論他有著這樣那樣那麼多的缺點,仍無法阻止,我心中對他新鮮而溫柔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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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日 倫敦:在倫敦租房

明天就要從學校的宿舍搬出來,我已經在市中心最繁華的牛津街地段找好了一個房間,是和一家英國人住在一起,還有一個義大利女孩。我自己有一個單獨的房間,然後和他們共用洗手間和廚房。

找房子搬家實在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情。如果不是學校的宿舍期限已滿,而且已經無法續約,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想搬的。星期五我新買的一張手機電話卡,到星期六我找到房子並且確定下來的時候,這張卡里的錢已經用完了,可以想象我打了多少個電話。

新房子條件很好,是一棟高層的第三層,我的房間裡有一張巨大的雙人床,靠著落地窗,旁邊有一張看上去很古老的實木桌子,就像一件古董,但是我就是因為看到了這張桌子才確定了要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