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是個奇緣。
她們同時去看同一間房子,三個人都很喜歡,房租是負擔得起,只是都覺得花大多錢在租金上不划算,於是決定一起租下來。
當時陸羽剛和一位有婦之夫分手。她直到陷得太深,才發現對方是有家室的。
“我從來沒有騙過你。我並未說我未婚。”這是那個男人堂而皇之的自辯。
陸羽在飛機上認識他,為他的翩翩風采所吸引,約會兩次後即墮入情網。他成熟、穩重、善解人意、體貼、細心,外形又瀟灑出色。
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人,不是嗎?條件這麼好的男人,會等著讓你來“偶然相遇”?才怪。
陸羽和他幾周不見之後,捺不住想念和寂寞,畢竟她是付出其情真心的,她打電話去,他欣然和她再見。陸羽掉回相同的煎熬,最後終於慧劍斬情絲,搬家。
好在她終年飛來飛去,很快又認識其它男人。他們是她不固定的男朋友,她對他們一視同仁。她決定今生交男朋友無妨,但絕不結婚。
“誰知道婚後他幾時去向其它女人,說那個男人對我說過的話?”
陸羽對婚姻死了心。
玉綺沒有這如許波折。她是看了太多她的好朋友戀愛,甜甜蜜蜜的結婚,丈夫等不及七年就癢,再三發誓絕不再犯,不久又心癢難自禁。
“不是我,是她一直來找我。”男人們一致的藉口。
一個巴掌哪裡拍得響?
玉綺光做旁觀者,便對婚姻寒了心。她和陸羽交往異性的方式不同。一次一個,並像她說的,交往最初就把話挑明,雙方不論何者想結束時,另一方不得有怨言,或糾纏不清。好聚好散。
心眉知道,現今杜會中,似陸羽或玉綺的女性,不在少數。除了男人不能生孩子,許多男人的遊戲規則,也適用於思想前衛開放的女人。在這類男女避戲中,無所謂輸贏。
於是像心眉這樣,不願玩遊戲,精神、心裡有著自我道德束縛的女人,便只有下班後或假日裡,拿工作填塞寂寞,或回家獨享孤單了。
陸羽還更異想天開呢。
“哪天我不想飛,不想一個人過了,找個基因優秀的男人,生個孩子,做個快活的單親母親。”她說。
心眉聽得駭然,是啊,你快活,孩子怎麼辦?你有何權利在小孩出世之前,就替他決定讓他沒有父親,終生父不詳?
唉,真的,世間歷史上,任何開國闢疆的偉人,都沒有為人父母者偉大。
不知是否今天見了大姐,七早八早擔心女兒交男朋友,老太婆似的嘮嘮叨叨;二姐呢,為了小鬼不顧形象,蓬頭散發在公共場所狂奔吼叫;而大姐還有勇氣中年懷孕,二姐好象也有點被她丈夫說動了,害得心眉滿腦子胡思亂想。
真是的,反正她打定主意不結婚,自認不夠料子當偉大的人,一生平凡做個升斗小市民,何需憂國憂民憂他人閒情閒事?
鎖好車子,心眉正要走向停車場電梯。今晚只剩她一個人在家,前面柱子那邊人影一閃,使得她停住了腳步。
她呼吸也暫停了。十點多,快十一點了,這麼晚,停車場只有幾個角落亮著淡黃燈光,將近二十個停車位的停車場,僅她一個人。
她就算扯破嗓子大叫,樓上大堂的警衛也聽不到。
心眉抱住雙臂,環在胸前,輕輕順一下緊縮的喉嚨。
“誰?”她試了一聲,然後再提高些音量。“是誰在那邊?”
也許她眼花了。也許只是水泥柱的影子。
她聳聳肩,提起腳,忽然身後有東西在移動。
她全身發冷,仍迅速轉身。
什麼也沒有。
“咯,咯,咿,啊。”
什麼東西?心眉奇怪地低下頭,瞠然瞪住爬到她腳前,對她天真的咧著嘴的………小孩!一個小孩!
“哦,老天!”
她東張西望,四下環顧,不見有其它人。
“怎麼回事?”她蹲下來,對看起來只有幾個月大的嬰兒說話。“你是從哪來的?你媽媽呢?你爸爸呢?”
“啊,哦,哦,咿。”
嬰兒朝她伸出一隻胖胖的小手,對她咧著嘴笑,十分可愛。
她不禁也笑了。“你太頑皮了吧?自己跑到停車場來玩,嗯?這時候小朋友不是都該上床睡覺了嗎?”
“咯,咯,咯。”嬰兒舉手摸她的臉,快樂地咯咯笑。
“是啊,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可是太晚了,不是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