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振抬頭看著他認真的臉,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穆白,你和謝芷的訂婚晚宴我不能參加了。我明天出差,估計要離開一週,趕不上了。”
“嗯,不來也好,反正就是個家宴。”穆白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那個,秦媽媽她……”振振想著秦媽媽今天說的話,不安地看了穆白一眼,“她是不是還沒有同意?”
“嗯,沒事,我會解決的。”穆白揮了揮手,顯然是不想談這個問題,振振也只好作罷。喝了口水,又聽他問:“你是和誰去出差?”
“邵尉遲咯。”
“他?!”穆白顯然沒有料到,略略有些吃驚。
“嗯,怎麼了?他是我的老闆嘛!”
“厄,沒什麼。”穆白稍稍掩飾了一下情緒,又問:“你和他關係好像不錯?”
“嗯,他其實人還不錯的啦,除去偶爾有點狂躁外,在他手下工作還蠻舒服的。”振振看到穆白的臉色於點不對,關心道:“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嗯?沒,只是突然想到一點事。”穆白笑了笑,眼睛瞟到振振手上的戒指時,卻愣住,驚道:“你……你怎麼把它又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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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你知道這戒指?”振振顯然沒料到穆白也會認得這戒指,見他反應很奇怪,又聯想起振中的話,不安地問:“這戒指難不成是你送我的?”
“你不記得了?”見振振茫然地點點頭,穆白反而像是鬆了口氣,隨意地笑笑,“呵呵,算是我送的吧,那還是在美國的時候,一次咱倆去旅遊,你見了這戒指很喜歡,可惜錢不夠了,就從我這剝削去的。”
振振雖然還是有點懷疑,可是見他說得很自然,而且這種事自己也常做,便相信了,最後還護住戒指,警惕地看著他:“既然你已經送我了,就是我的了,別想再要回去啊!”
穆白瞧見振振的反應,臉上逐漸開出了朵特燦爛的迎春花,依稀還可以瞧見花瓣映襯出的點點陽光,“當然,送你了,就是你的了!”
振振接到了振中的電話的時候,剛衝了個舒服的熱水澡,於是一邊挫著腳皮,一邊聽著她在電話裡劈頭蓋臉地把穆白和謝芷給罵了一頓,最後當然不忘數落數落振振:“你丫就讓那臭小子這麼欺負你?!”
聽她罵完,振振才想起來今天就是穆白和謝芷訂婚的日子。其實之前振振就有和堂姐說過這事了,可惜她從來沒當回事,直到今天她才相信“穆白要訂婚,而女主角不是振振”這個事實。自己一直認定的妹夫人選居然讓人給搶了,堂姐能不生氣嘛!振振都懷疑衝動如她,該不會在訂婚宴上做出啥驚人之舉吧?比如搶婚?!
“厄,姐,今晚的宴會咋樣啊?”振振也不敢直接問,只好旁敲側擊的。
“我看到那姓謝的小丫頭就來氣,要不是看這麼多長輩在場,早抽過去了!”知道堂姐真的是被氣得不輕,振振也不敢吭聲。哎,想來也是,振中一直認為,這穆白就是她們吳家的人了,套句古話,叫生是咱吳家的人,死是咱吳家的鬼。要擱古代,估計是祖墳裡頭都給預留了塊地了。現在倒好,硬生生地給別人搶了去。偏偏人穆白也沒簽啥賣身契之類的,所以你也沒啥法子。
堂姐還說,秦媽媽也在為這事生氣,硬是跑醫院去住了,結果也沒有去參加訂婚宴。
聽到著,振振心裡那個酸啊,想到秦媽媽對自己的好,就忍不住想哭,這樣的婆婆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啊!這樣想來,好像是自己虧大了呢!
好不容易才掛了堂姐的電話,酒店房間的門鈴又響了起來。振振極不情願地開了門,看著面前的邵尉遲——此時的他已經換掉了上午開會時的西裝,一身休閒裝,正愜意地倚著門沿,咧著牙笑,“快,換身衣服,爺帶你去消遣消遣!”
“我說太子爺,今天剛搞定份合同,我這都快累趴下了,你就甭消遣我了,自個去行不?”振振絕不是在裝柔軟,天知道,從五天前飛來B市,她幾乎每天都在和時間賽跑。白天跟著太子爺去和合作方談判,晚上回來就忙著更改方案,今天總算是把合同敲定了,她洗了澡剛準備好好補覺來著。看看眼前神采奕奕的邵尉遲,振振耷拉著腦袋,心想,這男人和女人就是不同,看人家精力多旺盛啊!
“我自個去多沒勁啊!你想想,明天就回去了,來B市這麼多天,不最後玩一下怎麼行!”邵尉遲顯然不打算放過振振,推著她進房間,無視她的申訴,挑了件衣服扔給她,“快,進去換上,我在這等你。”然後就抱胸看著她,大有一副你奈我何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