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那為什麼要走了，都不和我說一聲？”如果不是接到嬸嬸的電話，振中根本不知道振振要離開的事情。

振振抬頭，靜靜地看著她，半晌，突然說：“姐，暴暴懷孕了。”

驀然，振中臉上的表情僵硬，許久才反應過來，盯著振振眼睛，問：“你想說什麼？”

振振搖了搖頭，平靜地回答：“沒，我只是覺得應該告訴你一聲。”

“呵，告訴我幹嘛，讓我愧疚，讓我心不安？”振中嗤笑出聲，嘴角泛著苦意，“baby，如果那個人不是暴暴，你還會這麼怨我嗎？”

振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低頭繼續收拾著東西。良久，才又聽到振中說：“哎……baby，以後沒有親人在身邊，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在她開門的瞬間，振振突然抬頭，看著她的背影，脫口而出：“姐，以後好好找個人愛吧，不要再這樣遊戲人生了。”

振中回頭，苦笑：“你果然在怨我。”頓了頓，她又問：“baby，還記得那晚我把你叫到醫院嗎？”

振振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會提起那件事，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振中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天，我親手結束了一條生命。”

振振愣愣地看著她，心裡一陣一陣的痛。

振中以前和她說過，也許她這一輩子都不會認真地愛上一個男人了，但她一定會是一個好媽媽。她是那種即使只有她一個人，也一定會讓孩子幸福地長大。她那麼得喜歡孩子，甚至曾經說，如果是為了孩子，也許她真的會考慮改變一下生活方式，找個男人，開始平淡如水的生活。

可是，現在，她居然親手扼殺了一個正在孕育的生命？！

“姐……”

“baby，”振中打斷了振振，笑著搖搖頭，“不要難過，我現在告訴你，只是想讓你知道，我已經為了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了，所以，不要再怨我了。你知道的，從小到大，在這個家裡，我最疼的就是你，最親的也是你，以前我就想著，即使所有人都不理解我，只要有你的祝福，就好。”

振中停了下，緩緩抬頭，滿懷期待地看著振振：“所以，baby，以後，你還會祝福我嗎？”

振振點點頭，展顏，笑：“會！”說完，上前，環抱住振中，在她耳邊喃喃道：“姐，你真傻，你也是我最親的人呵，我又怎麼會怨你呢？其實，我怨的是我自己啊！”

振中哭了，第一次，在振振面前拋去姐姐的身份，哭得毫無形象，哭得如同一個孩子。

送走振中以後，振振想了想，還是給暴暴打了一個電話，她說：“暴，我明天就走了。”

“還回來嗎？”暴暴的聲音有了點哽咽。

振振下意識地搖搖頭，然後才開口：“不知道。”

“你丫的小畜生！”暴暴說完，就開始在電話那頭哭開了。

振振沒有反駁，反而認真地答道：“是啊，我真的很畜生。”

聽她說完，暴暴哭得更兇了。振振覺得心裡一陣一陣揪著疼，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打斷暴暴：“哎，小賤人，我明天就要走了，你說點開心的事情給我聽吧。”

“說什麼？”暴暴還是哭，只是聲音小了許多。

“說說你和我哥吧。”振振嘴角彎了彎，“最近事情太多，我都一直忘了問你呢，你和他到底怎麼樣了？”

“我和他能怎麼樣，不就是朋友……”暴暴的聲音弱了許多。

振振笑：“別和我打馬虎眼，我自己的哥哥，我知道。倒是你，真的看不上他嗎？”

電話那頭安靜了許久，振振也不急，又過了會，暴暴才說：“小畜生，你知道的，我有了孩子，而且我打算要這個孩子，這樣，對你哥不公平。”

振振嘆了口氣：“可是，你連一個機會都不肯給他，對他就公平了嗎？”

又是一陣安靜，半晌，電話那頭的暴暴突然吼了一聲：“哎，煩死了，小畜生，我和你一起去流浪吧！”

振振被這一吼，滿臉黑線。

當然，最後走的人只有振振一個。倒不是暴暴第二天失約沒來，而是多來了一個人。

本來振振就怕送機的場面，所以走的時候，不讓任何人送，只是在暴暴的追問下，才告訴了她走的具體時間，然後她也收拾了行李，準備和自己一起離開。

可是，在最後的臨檢前，振華趕到了，他一把扯住暴暴，就是一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