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案子也算一樁。
如今賈雨村的正室夫人是嬌杏;原來是甄家的丫鬟;在甄府上幾次回眸後結下了這緣分。賈雨村娶她做二房,一年時間她就生了個兒子,再半年正室就死了,她便被扶了正。說起來,嬌杏也算是個後宅得勝者。
這一日他服侍賈雨村梳洗,一邊還唸叨著道:“老爺,我也是聽說了,京城的那份123言情報奇得很,又是皇上撐腰的東西。咱們可也小心,別叫這報紙盯上了。”
賈雨村拿了幹巾子擦手,看著嬌杏,“夫人不必擔心,朝中官員眾多,不是個個都像連珏那般需要剷除的。我雖身居三品,但終究不是什麼高階層的官,犯不上叫皇上惦念著。手中握有不少兵權的王家都沒被刊,必是輪不到我出這個風頭的。”
嬌杏拿外衣過來給他套上,“萬事小心些,總沒錯的。”
“是的,夫人放心便是。”賈雨村這麼說著,其實心裡壓根沒把那報紙放在心上。雖說連珏的事情鬧得很大,讓人驚心動魄的,但畢竟是因為連珏與皇上是死對頭,皇上要滅他。他這麼個誰都巴結奉承的人,有各種人護他,怎麼著都不會倒黴。當然,他忘了他沒有巴結好咱們的老百姓。
賈雨村用了早膳到任上不久,事情就發生了,這奸詐的廝看到下面人拿上來的報紙後,徹底傻眼了。這個這個……這個……怎麼連個前情敘述,怎麼連故事都沒講,直接上罪證了?!圖上畫的那些舊扇子,不就是他從石呆子那訛詐來的麼?
賈雨村看報紙的時候就出了一頭汗,口乾得厲害。剛才坦然淡定的心態,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了。他拿著報紙的手抖了起來,心裡想著:死了!他辛辛苦苦汲汲營營闖下的一切,都要沒了!
老天爺,這是特麼在逗他呢麼?
賈雨村手抖了半天,心裡瞬間想到的是王家,但如今王子騰任九省提督一職,根本就不在京中。即刻找不到王家的人,那就只能去找賈家了。他放下報紙,忙跟屬下說:“備馬,去賈府。”
“誒。”
賈雨村驅馬趕到賈家的時候,規矩地要求見賈政,讓門上的小廝去回報一下。小廝進去回報,賈政聽賈雨村來了,算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但是,他賈政再傻這會子也不會摻合他這個破事的呀。小廝出來回報說:“賈大人,老爺正在接見要客不便相見,您去尋尋咱們家的大老爺。”
他孃的隔門不認人……賈雨村在心裡罵了一句,又往油墨大門那邊去。賈赦那也是看到了報紙的,知道賈雨村被曝了石呆子的事情,心裡正沒底呢,哪裡還敢摻合這個事兒。不用他自己掂量,早先就看到這報紙有多神了。賈雨村陣亡了不要緊,若是把他也拖下水,那才坑爹呢。
於是小廝出來的時候,手裡就抱了二十把扇子,送到賈雨村面前道:“賈大人,我們老爺叫我把扇子還給你,你且回去吧。”
他孃的……這個賈赦居然比賈政更狠,連託詞都不找就要幫他趕走。
賈雨村咬了咬牙,這會子也不能硬賴人家門口。這事兒怪賈家人不講義氣,但也怪他自己多管閒事訛詐人家石呆子,就為了巴結討好賈家。賈家是被他討好了,卻是先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他接了扇子轉身要走,迎面撞上了急急回來的賈璉。賈璉一看是賈雨村,再瞧著他那張黑臉,甭提心裡有多痛快了。他裝作不知道報紙的內容,笑嘻嘻上去打招呼道:“賈大人,貴客貴客,您怎麼有空過來?”
賈雨村看著他,真想上去掐死這個幸災樂禍的。他挺直了一下腰,瞥了一眼賈璉道:“我來與你家老爺說說話,現在要走了。”
“這麼快就急著走,難道賈大人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賈璉一副欠揍的表情繼續說,瞧了瞧他手裡的扇子,又驚訝道:“誒?我識得這扇子,當初是我在石呆子那尋到的,只是我嫩些,弄它不來。後來還是賈大人您有手段,輕輕鬆鬆就給搞來了,我卻遭了老爺一頓打。說起來,實在是慚愧啊。”
慚愧……你妹啊……賈雨村真是心裡下著雨,現在不管跟誰都想橫,同時又想哭。他不再理賈璉,繞過他大踏步就走了。賈璉笑著回過身,衝他作揖道:“賈大人慢走,希望有時間跟您請教請教怎麼博得咱家老爺歡心。”
棒瘡大仇得報!
賈雨村這邊這般,賈家人態度亦是如此,最心寒的那便是莫過於賈雨村。賈璉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再且看天/朝看客又是怎麼說這件事的,人七嘴八舌吐槽道:
“喲,還真有敢頂風作案的主,也是牛了。”
“我是瞧出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