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初次見面不要拘謹,大家以後都是朋友,經常見面聚會交談生意,飯桌上絕不能怠慢等等。
我聽出來了,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今天我不能讓三位老闆喝得痛快,那便是不給他們面子,不給他們面子,自然就掃了李衛東的面子。如此一來,我今後便很難在生意上與這三位老闆進行平和愉快的交易。再者做為公司一名銷售經理,我第一天正式上班便意味著不合格,那麼又該怎樣進行以後的工作呢?
所以,我只能將今日的暢飲視為正常工作,這樣內心的排斥性不會太強。但是又想,如果這種應酬真的成為正常工作,那豈不是讓人覺得可怕?至少對我而言是可怕的。
不管怎麼說,我今天已經坐在這裡,總不可能抽身而退,於是硬著頭皮幹了一杯又一杯。三位老闆一致誇我夠痛快夠意思,氣氛漸逐漸熱烈起來。
李衛東笑得一張嘴一直沒有合攏。
就這樣,我第一天的工作算是順利圓滿完成。
當我拖著沉重的腳步醉熏熏地回到家時,天已經快黑了。我想進衛生間用冷水衝一下臉,可還未踏進衛生間的門,只覺雙腿一軟,隨即癱坐在地上。
我努力想睜開眼睛,可是兩隻眼皮沉重得像座大山,壓得我怎麼也睜不開,喉嚨裡猶如塞著一塊火炭,呼哧呼哧冒著煙兒,連呼吸都感到困難。可我不能倒在衛生間裡,趁著還沒有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我掙扎著連滾帶爬倒在了床上。
感覺就像死過一回。
起死回生的時候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伸手一摸,摸到一條柔軟的胳膊。蘇藍,蘇藍回來了麼?我心裡一陣激動,用力將那胳膊一拉,拉進自己懷裡,然後緊緊地將她整個人抱住。
不能放手,不能再讓蘇藍離開。
我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