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咒罵著季文淵,她的表情咬牙切齒。
“尹如燕,你真的是令人失望透了,你是一個病態的女人……”馬廷翔心痛的說。
“季文淵才是病態的人,他是個十足的惡棍,他天生是個演員,你被他唬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你病得這麼嚴重!尹如燕,你不值得季文淵對你那麼好!”
瘋狂的揮舞著拳頭,尹如燕不知道如何是好?!“廷翔,我要瘋了!我要被你氣瘋了,你為什麼不相信我?你只見了他一面,你竟相信他?!難道我們這一陣子的相處,我還得不到你的信任?!”
“尹如燕,你早就毀了我對你的所有信任!”他冷漠的說。
尹如燕己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的目光四處的搜尋著,當她發現到茶几上擺著的一把水果刀時,她突然瘋了似的衝了過去,一把抓起水果刀,就要往自己的身上刺,她已經瘋了。
“你要幹什麼?!”馬廷翔大叫,衝上前要阻止她,和她搶著水果刀。
“讓我死!”她猛力的掙扎著。
“你真的瘋了!”
“我要死!活下去已經沒有意義!”
在兩人爭奪之間,水果刀的刀鋒不慎劃過馬廷翔的瞼部,在他的左眼下方留下了一道傷口,那傷口正汨汨的流著血,讓人有種不忍目睹的感覺,那血一滴滴的滴到地面上,慢慢的形成了一灘。
“廷翔?!”她見列這種場面,驚惶的大叫,她不是有意弄成這樣,她不是有意的。“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是要——”
“你走吧!”他並不在意瞼上的傷口,他只想和她斷得乾乾淨淨。
“我……”
“尹如燕,我不欠你,你也不欠我什麼,從此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廷翔……”她整個人像被撕裂了般。
第七章
在醫院中休養了一陣子,趁尹如燕回去和季文淵解決問題時,馬廷翔悄悄的辭去了醫院的職務,另謀新職,他要尹如燕找不到他……
思緒緩緩的回到現在,而尹如燕還是找到了他。
“季文淵真如你所說的這樣?”聽完了她的告白,他平靜的問。
“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痛恨的說。
“但是——”
“馬廷翔,你是個精神科的大夫,有些人可能是雙重人格的,即使是穿著西裝,即使是人模人樣,還是有可能是個衣冠禽獸的,是不是?!”她知道季文淵很會做戲,只是沒料到他可以騙過馬廷翔。
“他是個賭徒?”
“什麼都賭,你所能想到的賭博方式,他全部都會!”
“還酗酒?!”
“賭和酒是不分家的。”
“他還對你……施加暴力?!”如果尹如燕沒有騙他,那他還真是看走眼了。
“那是你無法想像的暴力。當他粗暴、發怒起來時,他會抓著我的頭去撞牆,會想把我推下樓,會把我打得奄奄一息的,在他下手的時候,我不是他的老婆,我只是一個出氣筒而已。”
馬廷翔難過的不出聲,他不知道尹如燕所受到的是這種不人道的對待。
“我最不能忍受的是他想把我賣到風月場所,”尹如燕目露兇光的說。
“他可能只是嚇嚇你,不會有丈夫?!”
“不會有丈夫這樣對待自己的妻子?!”她一哼。“那你就錯了,馬大夫,真的有男人這樣對自己的老婆,他沒錢,他需要錢,只好在我的身上動腦筋。”
“你的家人——”
“我的家人早就不管我了。”
“那他的家人也……”
“沒有人管得了他,大家早就對他絕瞭望、死了心,家產分了以後,個人有個人的家庭,自己的天空,這年頭,手足之情淡得很,大家能獨善其身就不錯了,哪還有餘力去管什麼親人?!”尹如燕看破了人情的冷暖,這社會就是這麼的現實。
“你還是可以報警!”他就不相信沒有辦法可以治得了季文淵。
“報警?!你知道警察怎麼說嗎?”清官難斷家務事“,除非我真的被賣到了風月場所,否則他們只當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不合、說說氣話而已,他們根本不受理,還好心的勸合不勸離。”
馬廷翔一個凝重的深呼吸。
“你能想像我的日子是怎麼樣過的嗎?”她沉痛的問著他。
他搖搖頭。
“馬廷翔,那不是正常人能忍受的日子,隨時提心吊膽,隨時生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