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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8部分

個側面,就可以看得出來“狂暴之路”的爭議著實戳到了不少人的痛腳。

“恰恰因為我是男人,所以我才如此坦然。”蘭斯嘴角的笑容突然一收,眼神就變得銳利起來,沒有任何阻礙地刺向了理查德,“因為我不會把自己的失敗責怪到女人身上,而是勇敢地承擔起自己的責任、承認自己的錯誤;我也不會把內心的脆弱推到性別差異導致的落差之上,而是真正地充實自己、強大自己;我更不會把自己的無能和懦弱責備到女人的崛起上,而是認清自己的優勢、彌補自己的弱勢。只有承認對手的強大,認可對手的強大,才能夠真正讓自己強大起來。”那強大的氣勢層層疊疊地從話語之中透露出來,蘭斯終於撕開了優雅從容的面具,展露出他的絕對強勢,“真正強大的男人,不會因為一部電影就暴跳如雷,擔心這部電影腐蝕女人的思想;真正強大的男人,不會因為女人的獨立和強大就自亂陣腳,擔心男人的‘優勢’逐漸被蠶食,真正強大的男人,不會需要依靠性別的壓制來團結家庭,而是用自己的肩膀和後背,支援自己的另一半,支援自己的孩子,也贏得他們的支援。”

“歧視女性,就和歧視男性一樣,真正可悲的,恰恰是歧視者自己。”蘭斯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全場鴉雀無聲,理查德臉部漲紅,可以看得出來,他依舊有滿肚子的話語想要反駁蘭斯,但是在蘭斯強大的聲勢之下,他卻被死死地壓制,愣是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這種憋屈讓他幾乎就要爆炸。

蘭斯停頓了片刻,沒有說話,那種沉默在緩緩蔓延,似乎留下了空間讓理查德進行反駁。可是,他卻根本沒有辦法說話,陷入混亂的大腦壓抑到了極致,憤怒隨時都會炸裂開來,理查德連續嘗試了兩次開口,聲音卻死死卡在了喉嚨裡,只能瞠目結舌、怒髮衝冠地盯著蘭斯,恨不得直接用眼神將蘭斯掐死。

然後,理查德就看到蘭斯突然一笑,嘴角那抹冷笑的嘲諷和戲謔排山倒海地傾瀉下來,“但你沒有辦法控制自己,對不對?因為在你內心深處,你仍然堅信著,一些人比另外一些人更加優秀,只是因為他們與生俱來的性別差異,對不對?看看你那高傲的嘴臉,自以為‘男人’這個詞彙可以賦予你無限能量,即使無所事事,即使一無是處,即使平庸低俗,但你依舊比某些人更加優秀,那麼……”蘭斯輕輕點了點頭,將所有情緒都收斂了回來,不屑地說到,“你就一生抱著這樣的想法活著吧。”

理查德站在原地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一陣恥辱感從腳底席捲到腦門,張了張嘴,但他卻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反駁。突然一種落荒而逃衝動就佔據了心臟,還好殘存的一絲理智讓他的雙腳在地上紮根,沒有做出如此丟人的舉動。

不僅僅是理查德,所有記者也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每個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都是伴隨著成長沉澱下來的,根深蒂固、難以動搖,當然不會因為蘭斯的區區一番話就改變了,但不可否認的是,這番擲地有聲的話語卻猛烈地撞擊了他們的固定觀念:是不是在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著揮之不去的歧視觀念?是不是他們自我感覺良好的優越感其實只是自卑的折射?是不是所謂的性別歧視其實是在擔心自己真的比女人差,性別這個保護傘再也無法成為自己的最後一絲驕傲?是不是他們和當初的納/粹一樣,堅信著日耳曼民族比猶太民族更加高貴?是不是他們所認為的“素質”,根本只是一個笑話?

上帝面前人人平等,這句話到底有誰真的做到了?

“所以。”一個聲音打破了周圍的沉默,剎那間所有視線都集中了過去,這讓克里夫承受了巨大的壓力,不過見識了無數大風大浪的克里夫並沒有自亂陣腳,不動聲色地挺了挺腰桿,“這部電影到底在表達什麼觀點?男權主義?女權主義?還是說,你僅僅只是透過這種爭議,進行惡意炒作?”

克里夫直接把問題攤了開來,終於把過去一週時間裡最火熱的焦點直接擺在了蘭斯面前,沒有迂迴,沒有暗示,期待著蘭斯能夠正面回應。刷刷刷,所有目光齊齊地朝著蘭斯掃射過來,甚至可以明顯感覺到,所有人都拿著話筒更近一步的靠近蘭斯,到底是男權主義還是女權主義,如果蘭斯再次迴避攪混水的話,那麼記者完全可以把“炒作”的名號強加到蘭斯頭上,這場熱鬧還遠遠沒有結束。

“平等。”克里夫試圖把他逼迫到牆角,但何嘗這不是他為整場爭議畫上句點的機會,蘭斯目光平靜、自信滿滿地回覆到,“女人不是男人的附庸,更不應該成為男人證明自己自尊和驕傲的工具;但同樣,男人也不是女人爭取權益的道具,女權主義者不應該打著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