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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出來,他從自己隨身的公事包裡拿出了一份檔案,然後放在了湯姆前面的茶几上,“因為我撰寫了一個兼具難度和深度的角色,希望你能夠真正地對角色進行剖析、理解、深入,進而演繹。當然,這需要龐大的工作,還需要我們的配合。重點始終不在我這裡,而在於你到底有多少潛力,你又能夠發揮出多少潛力,你願意付出多少努力。”

蘭斯使用的還是激將法,但這一次湯姆卻沒有開口反駁,而是認真地打量著蘭斯,試圖從蘭斯的眸子裡探詢到更多的資訊。蘭斯也不著急,只是從容地坐在沙發上,坦然地迎向了湯姆的視線,不卑不亢,毫不退縮。

這讓湯姆忽然想起了奧斯卡之夜上,兩個人的那次玩笑話。“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站在那片舞臺上。”

這,僅僅只是玩笑話嗎?

作為目前好萊塢金字塔頂端的一員,湯姆幾乎可以說擁有了一切,但他始終都沒有辦法真正甩掉“花瓶”的影子,他試圖用實力去證明自己,他試圖在演技方面取得更多突破,其實早在1989年,他就依靠著“生於七月四日”贏得了個人首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隨後又分別憑藉著“甜心先生”和“木蘭花”贏得了兩次奧斯卡提名,但卻從來沒有人真正地肯定過他的實力。

這對湯姆是不公平的,但這就是好萊塢,人們只看到評論界對女演員的苛刻,似乎女演員永遠都定格在“花瓶”的位置上;可事實上,在表演方面,評論界對女演員往往比較寬容,似乎一個花瓶有稍微不錯的演出就可以贏得滿堂喝彩了,但評論界卻對男演員無比嚴苛。每一年想要在奧斯卡的影帝爭奪戰笑到最後,都難於登天。

湯姆始終在尋覓著自己的第一座奧斯卡小金人,但殘酷的現實就是,他就連拿到一個提名都無比困難,從“大開眼界”到“香草天空”再到“最後的武士”,其實這些作品之中他的表現都不錯,也都在不少影評人協會拿到了提名,可最終都倒在了奧斯卡提名門檻之前。

那麼,蘭斯會是他的下一次機會嗎?

湯姆細細地打量著眼前的蘭斯,說實話,蘭斯沒有太多的資本讓他相信,不是嗎?“上帝之城”是唯一的一部證明而已,在好萊塢,蘭斯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新人菜鳥;可是蘭斯那堅定不移的眼神和從容不迫的態度,卻讓湯姆腦海裡的質疑發生了變化——從對蘭斯的質疑演變成了對劇本的好奇。

湯姆猶豫了一下,把茶杯放在了桌面上,彎腰拿起了桌面上的那個劇本,然後翻閱了起來。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不是一個劇本,而是……而是一個故事,一個叫做文森特的人的故事,開篇就寫著,“文森特,原名文斯…瑞佛(vince…river),1962年出生在明尼蘇達州,文森特出生的那一天是一個晴天,明媚的陽光夾帶著森林的氣息撲面而來……”

這居然是一個小小的傳記!湯姆不由抬起頭來,看了蘭斯一眼,顯然不太明白這個故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借刀殺人”是一部傳記電影?可是就他從經紀人那裡得到的資訊來看,這是一個驚悚犯罪電影,難道,蘭斯把檔案帶錯了?

蘭斯卻彷佛根本沒有察覺到湯姆的眼神一般,緩緩地靠向了椅背,端起了自己的紅茶茶杯,慢條斯理地開始品嚐起下午茶的悠閒來,從容而愜意;湯姆頓了頓,發現蘭斯根本沒有回答自己疑惑的打算,那胸有成竹的姿態讓他不由愣住了,腦袋細細地轉了兩圈之後,他又一次低下頭,繼續翻閱起手中的故事來。

主動權的掌控似乎在悄無聲息之中發生了變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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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 劇本功力

“借刀殺人”的劇本可以說是十分不俗的,劇情起承轉合的控制以及整體架構的格局都值得稱讚。那麼,整個劇本的差距在哪裡?蘭斯仔細思考了之後,覺得終究還是在臺詞以及人物塑造方面。

可以看得出來,“借刀殺人”的編劇斯圖爾特…比蒂試圖為電影注入一種哲學思想,包括了關於當代社會邪惡與正義的模糊界線,不僅罪惡黑暗橫行霸道,就連正義勢力也開始被腐蝕入侵,更為可怕的是,類似於二戰種族滅絕的慘劇居然又一次在盧安達爆發了,而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裡的人們卻冷漠以待;包括了現代社會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拉遠,大城市背景之下的小人物因為生活疲於奔命,漠視災難、漠視苦難、漠視陌生,讓生活僅僅淪為生活,不再具備意義,更不具備人文深度,彷佛又一次回到了鑽木取火的原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