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道:“此子可不比他爹,心高氣傲的很,城府極深,可是又作瀟灑不羈的樣子。老婆子我啊,有些看不慣。”
蕭寶信曾聽謝顯說過,在他年少時,謝晴曾一度被傳為神童,也是極光彩照人的人物。
只不過不知道後來拜了個什麼師父,跟著師父一路遊學浪蕩,直到近幾年才回到建康。
謝晴的確瀟灑不羈的很,不論什麼人都能喝到一處。
當初她往謝寧身邊派的人,也曾回稟過,謝晴竟然與謝寧江潛也往來過。只不過後來謝寧入了謝顯的套,蕭寶信便將那倆人打發去了別處。
至於謝晴她並未多加留意。
那是隔房的小叔子,不像謝寧居心叵測進了謝府,她有原因派人盯著。
二房和謝寧就不一樣了,她沒有理由。
所以,老太太突然提起謝晴,是怎麼個意思?
“祖母……”
“你可知昨日傍晚,你三叔突然來我這裡哭訴,說阿郎容不下人?”謝母輕聲道,眼睛佈滿了皺紋,可眼神卻跟鷹一樣犀利。
她給老兒子留臉面,沒說他喝的酒氣熏天,哭的一抽一抽的好懸沒背過氣去。
本來自從蕭寶信嫁進謝家,謝老三一出出的沒少作妖,就夠讓人瞧不上眼的了,畢竟是長輩,還是她親生兒子——
這也就是她親生兒子,真要是換二兒一個人,她能把人趁著天亮敲鑼打鼓,鬧的天下皆知給扔出謝府大門。
“阿郎怎麼了?”把蕭寶信給說迷糊了。
“——是謝寧的事兒……漏了?”
謝母冷哼一聲:“可不是。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謝寧是著了阿郎的道,那個指證謝寧的丫環和他爹還好好活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