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蠢材,一怒之下將罪責於貴妃,遷怒褚家?”
謝顯其實想說的是,褚九娘名義上是褚家嫡女,其實不過是妾生妾養,記到嫡母名下。
或許等待時日,褚家見其在宮中得勢,會傾盡全力扶植。或褚九娘方才進宮不足數月,皇帝又博愛均愛,四妃皆有寵,真真看不出褚九孃的優勢,不過是封號高出旁人一頭,要褚家這麼早傾全力以助,直接對一國之母下手……
謝顯並不覺得褚家家主昏頭到這種程度。
“然後呢?”永平帝眼睛都亮了,謝顯就是功高震主,不然他真要引為知己,兩人樁樁件件不謀而合。
他有些自得。
謝顯聰慧絕倫,政務極有見地,這是得先皇玉衡帝稱讚的,自己能和謝顯達到這種不謀而合,是不是說明他是個有道明君?
不過一想,自己居然以謝顯為標杆,心裡又極不是滋味。
“然後可排除的,”謝顯道:“是賢妃。”
賢妃便是太皇太后的母族,也就是潘朔的堂妹潘十娘。不是對其人性多有見地,純粹是潘家還沒膨脹到這地步,也沒那實力。
之後便是不可說了。
“臣也只是合理推測,並無實據,所以只能到此為止。”謝顯撇清,皇上問,他說,皇上不問他一句都不帶言語的。
也只能到此為止。
多說一句,永平帝都得疑心他在裡面是個什麼角色,分分鐘潑髒水到他身上。
所謂疏不間親,別說是君臣,就是親兄弟,有些話也不能說。
何家還是齊家,那還用問嗎?
謝顯賭一百年的俸祿是何家,當然,他也不靠俸祿吃飯就是了。輸了也餓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