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個子高的,至少要比我高一頭,嗯,樣子嘛,儒雅中帶份痞氣,眼睛一定要有神,無論是笑或者不笑都要深刻。還有還有,無論我說什麼他都要點頭,能陪我走遍這個世界所有角落。”那時候的蘇妙妙喜歡的是浪跡天涯的俠客。
“姐姐你喜歡的是勸養型,我喜歡的是放養型,還好我們喜歡的不是同一型別。”蘇妙妙甜笑著總結,雖然她和姐姐喜歡的不是同一型別的男人,但是一樣優秀。
蘇妙伊仰望著天花板悠悠地說,“就算我們同時喜歡上同一個人,我也會讓給你,因為你是我妹妹,我要讓你得到最好的。”這是姐妹倆之間甜蜜的約定,約定好未來的另一半一定要讓對放稽核。
蘇妙妙突然驚醒過來,睜著眼睛迷茫地看著四周,思維還停留在夢境,還停留在和蘇妙伊暢想未來的那刻,那刻蘇妙妙的笑容是真實的,真實的快樂,真實的讓她這刻心臟疼痛。蘇妙伊的話彷彿還在耳邊迴音,她說,“妙妙,我和啟揚交往了。”
蘇妙伊大學之後要求搬去學校,因為她從未住過校,父母同意,家裡面就只剩下蘇妙妙,蘇妙妙已經習慣什麼心事都和蘇妙伊說,而電話不能解決思念,所以她最期盼的就是週五。高中突然忙碌起來的日子讓蘇妙妙有點應接不暇,她出現偏科嚴重的情況,在高二蘇父為她請家教,而那個人就是何啟揚。
蘇妙妙最初排斥父母給她找家教,她覺得自己只是不習慣能自我調節,而且是處於叛逆期,在學校有老師,渴望放學之後的私有空間。但是當她看到站在客廳內的何啟揚的時候,十六歲的蘇妙妙喜歡上這個穿著一塵不染毫無褶皺白襯衣乾淨簡單的男生,和身邊還留著汗味的同班同學不同的味道的清爽味道,蘇妙妙一瞬間就喜歡上。
她每天都捧著忐忑不安的心臟等著他的到來,考試時候甚至會想,如果我考得差他是不是就能輔導更久,或者是他就能給我講解更久。當她拿著只有五十分的卷子給他看的時候,他還什麼都沒說,蘇妙妙已經為自己的這點小心思羞愧的滿臉通紅,何啟揚看著卷子再看看蘇妙妙已經低到胸口的腦袋,他伸手揉揉她的頭,“要努力哦。”
蘇妙妙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心裡的角落突然開啟,她彷彿找到姐姐都無法替代的人,在她心裡面落根生長,被她定義為喜歡。
她以為能一直這樣,她對何啟揚告白過,何啟揚絲毫不動怒也沒直接拒絕她,只是說,“妙妙你還小。”她還小,她要快點長大,她在等著十八歲,十八歲就成年,她就能以成年人的身份對他說喜歡,但是她沒能等到十八歲,在生日的前兩個月,她看到何啟揚和姐姐牽在一起的手,蘇妙妙那刻的感覺是什麼,是嫉妒是背叛。他們都騙她,姐姐知道她的心思卻從未對她透露過,讓她依舊做夢,何啟揚也從未提起過。
從最初的不甘到默默接受,蘇妙妙開始叫他姐夫,因為他們說好等蘇妙伊畢業就結婚的,蘇妙妙會在夜晚暗自神傷,她最相信的兩個人在她不知道的角落享受著他們的幸福,她被遺落的孤單。
蘇妙妙眼睛盯著近在眼前的秦準白的臉頰,現在的秦準白完全符合十六歲的蘇妙妙的幻想,無論是身高外貌還是對她的容忍度,在大學戀愛時候蘇妙妙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她曾經認為最合適她的,但是先入為主讓她覺得非何啟揚不可,並不是何啟揚一無缺點而是她始終記得那個初見的下午,午後的陽光斜照進客廳,她和他站在那片陽光內,彼此看著,時間靜止在那刻,如同褪色的舊照片。
如果她沒有先遇到何啟揚,蘇妙妙一定會愛上秦準白,愛上這個處處優秀的男人,這個對她處處遷就的男人,愛到就算倒追也非他不可,但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麼巧,巧得沒有如果。蘇妙妙就儘量從秦準白身上發現讓自己痴迷的地方,比如他和何啟揚相似,他也喜歡穿白色襯衣,比如他臉上同樣有無可挑剔的笑容。如果他們沒有分手,蘇妙妙會漸漸忘記何啟揚。
秦準白咕噥一聲睜開眼睛,看著對著自己發呆的蘇妙妙,抬手把她額頭上的汗水擦掉,“做惡夢了?”
“嗯。”蘇妙妙點點頭,更深地靠進他懷抱,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這刻陪在她身邊的是秦準白,她的丈夫秦準白,她曾經心動過的秦準白,他堅實的胸膛,和自己同頻率跳動的心臟,讓蘇妙妙剛剛還不規律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漸漸安靜下來。
秦準白的手在她後背輕拍著,她做惡夢他知道,就在剛才她推搡著自己的時候他就醒了,不想讓兩個人尷尬他就繼續裝睡,直到受不了她的目光,而且他知道她為什麼做惡夢。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