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的佈置非常歐式,各種新穎的電器裝置都有,沙發、八角窗飾充滿了歐洲的氣息。
呂佩亭趕緊從這樣漂亮的裝潢中回過神,直接找到廚房,當看見那臺華麗氣派與整個廚具一體成型的冰箱,忍不住輕喟一聲,“漢武帝金屋藏嬌也不過如此,可我卻沒有陳阿嬌的地位與美麗,待在這種地方,還真是坐立難安。”
記得上回嚴秘書提過,趙赫修午時會來此用飯,那麼她應該利用中午之前的時間做好準備。
開啟冰箱,裡面的食材還真是豐富,看來嚴正已經將他喜歡吃的東西全備齊了,根本不需要她傷腦筋。
隨便拿些食材出來,她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才剛解下圍裙,就聽見客廳裡傳來開門又關門的聲音!
難道是他來了?
這麼說他手上也有這裡的鑰匙?!
呂佩亭趕緊洗了洗手,才走出廚房就看見他果真站在外面,瞧他一臉邪蕩的笑容,她之前所做的心理準備完全破了功,緊張的情緒登時升到最高點,胸口起伏不定。
“你……你來了?”她嗓音微啞,又看看他身後並無其它人,不禁又問:“只有你一人嗎?”
“要不然你還希望多少人來這裡陪你?”他撇嘴一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通常你身邊不是都有好幾個保鑣?”她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我來和我的午妻幽會,他們不需要跟來。”他微眯起眸子,彷似已聞到飯菜香,“嗯……我聞到飯菜香了。”
“嚴秘書說了,要我準備好飯菜等你。”她偷偷瞧著他,今天的他西裝筆挺,看來是剛從公司過來的。
“那去吃飯吧!”他脫下西裝遞給呂佩亭。她隨即拿到角落的衣架掛上,眼角餘光透過落地窗瞧見樓下停了輛豪華轎車,車旁站了兩名黑衣人。
這麼說來他還是有保鑣跟著,只是沒有上來而已。
趕緊回到廚房,她將飯菜盛好端上桌,看著他沉靜的表情,小聲說道:“可以吃了。”
然而,他卻定定地望著她,沒有動筷子的意思,呂佩亭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怎麼不吃呢?該不會……你以為我在裡面下毒?那我先吃好了。”
雖然她有點恨他卻更感激他,他既然幫助了她,她又怎會做出這麼泯滅良知的事!
拿起筷子她正要夾菜卻聽見他說:“等等,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太多了,要不要再拿根銀針試毒?”
被他這一說,她一張臉變得尷尬,“我只是……”
“我看你一直站著,怎麼會有食慾呢?”他半眯著眸子,指著前面的椅子,“坐吧!你不是我的傭人。”
“是。”她聽話的坐了下來,見他終於動筷子,她也跟著一塊兒吃。
吃飯時,她不時觀察著他大概愛吃什麼樣的菜,然後悄悄記在心中。
但是吃過午餐之後,呂佩亭還是無法控制地緊張起來,就不知道他接下來會不會向她提出盡“午妻”的義務?只好躲在廚房裡默默洗著碗,儘可能拖延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將水果端出去,“請吃水果。”
瞧她那副緊繃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你到底在緊張什麼?怕我對你怎麼樣?”
“我……”發現他那對眸子宛似深不見底的潭水,眸心的光芒更是深奧難懂,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好了,別把自己繃得這麼緊,好像我會吃了你似的。”他勾起一絲笑影,“雖然我在你父親眼裡不是個東西,但我卻不會為難自己的女人,除非……她做錯事。”
“我知道。”她靜默地說。
“對了,你父親何時動手術?”他叉了片水果,隨口問道。
“再過三天。”她斂下眉眼,“不過,我真的很擔心,他似乎因為不想拖累我,完全沒有求生的意思,口口聲聲說他該走了。就怕他抱著這樣的心情,又如何熬得過手術?”
“哦!”他輕輕一哼,“沒想到如此強硬的人在生一場病之後就變得這麼軟弱。”
“不,我爸不是軟弱,他只是……只是不忍心拖累我。”呂佩亭可不希望他誤解她父親,“這才一心求死。”
“那好。”他看看錶,站了起來,“我在三點以前都沒事,去看看你父親。”
“什麼?”她吃驚的擋在他面前,“你不能去,我爸見了你不必手術就會被氣死的。”
“哈……”趙赫修搖搖頭,肆笑一聲,“你太不瞭解你父親了,他雖然氣我、恨我,卻又不服輸,就因為我去了,他會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