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引以為傲的鎮定已消失無蹤。“您是不是要去追呂小姐?”司機見他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於是又問道:“那我開車過去?”‘
“不,不用了。”他慢慢轉過身,坐回車裡,“回我的住處。”
“呃,您不回公司了?”
“我今天說話都要說兩次嗎?”他又爆炸了。
“不,我知道了。”司機趕緊回道。
在車裡,趙赫修不斷思索著居佩亭剛剛所說的話,他是冷血動物、他沒有感情、除了錢與勢,其實他一無所有?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卻及不得不承認她說對了。而今天他真是十多年來頭一次被她激起了所謂“人”的怒氣。
原來失控的感覺是這樣?
閉上眼,他靠向椅背,嘴角勾起的笑容只能用“無奈”來形容。
回到住處之後,趙赫修便走進浴室在淋浴間內狠狠衝了個涼,無論如何他都要讓自己的腦袋好好的冷靜冷靜。
可儘管他全身已涼快,可是浮現在腦海中的依然是呂佩亭天真的笑靨、吐舌頭的俏皮樣、生氣時漲紅臉的表情,還有今天對他既生氣又絕望的調侃與嘲諷。
從浴室出來不久,電話響起,他煩鬱的將電話線拔掉,不一會兒手機又響了,他又關了機,這可是他從沒做過的事,以往就算再累、再煩,他也不曾拒接任何電話。
但是今天。他竟然什麼都不想管,就算天大的事也一樣。
從酒櫃拿出紅酒足足灌了兩瓶,太陽還沒下山他已醉倒,夢裡——
“你說什麼?季若濤有個私生子?”伯爵總裁陸恆望著妻子何麗麗,“這是真是假?”
“當然是真的。”
“他現在人在哪兒?在他生母那裡嗎?”陸恆眯起眸,緊張地問。
“他生母生下他沒多久就把他送來季家,後來居然跑去自殺了。”何麗麗勾唇一笑,“瞧你,這件事把你嚇的!”
“我怎不害怕、怎不驚嚇?你快說,他現在在哪?”如今唯一可以名正言順奪走他的一切的人就是那個孩子。
“在季若濤去世後,我就將他還沒滿一歲的兒子送人了。”何麗麗冷冷一笑。
“你把他送給了誰?”陸恆深深提了口氣,“麗麗呀!我們一定要將他找出來。”
“為什麼?找出來跟你爭家產嗎?”
陸恆睨著她,殘酷的勾起唇,“不,我要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如此我才能高枕無憂。”
何麗麗原是伯爵集團創始者季若濤的原配,與季若濤生活近十年,原以為李若濤與他的伯爵集團只屬於她一個人的,但沒想到就在這睹即骨眼上他居然抱了一個孩子回來,告訴她這是他流落在外的親骨肉,希望她善待這個孩子。
但是數月後,季若濤卻因為一場意外身亡,當時這件事在商界引起軒然大波。
然而因為這個突然冒出的私生子,讓懷恨已久的何麗麗趁亂之際將他交付給一名信任的手下送給一戶鄉下人家扶養。事隔三年後,她認識了現任丈夫陸恆,交往一年就嫁給他,因此陸恆便成為伯爵集團總裁。
“放心吧!你早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她坐在沙發上,淺啜著一口香檳。
“什麼意思?”
“就在我請人將他送到鄉下後的隔年突然傳來一個訊息,他……夭折了!呵呵……出生就被人當接班人捧在乎心,才不過去鄉下過一年的苦日子居然就死了,那孩子也太嬌嫩了。”
“你確定?”
“百分百確定,我還去那孩子的墳前看過。”她撇嘴一笑。
“既然早沒了這個人,你幹嘛又提及此事,還真讓我頭髮都嚇白了好幾根。”陸恆睨了她一眼。
“我這麼說是要想告訴你,你有今天這樣的地位全是我給你的,你可要萬萬記住,別再給我搞個私生子回來。”何麗麗雖然年近五十,但是在她的勤加保養下,至今還風韻猶存!
“放心,我一輩子都是你一個人的。”陸恆哈哈大笑,然後抱起她直接邁向兩個人的房間。
這時,陸恆與何麗麗認養的孩子從一旁現身,十五歲的他從八歲起便住進這個家裡。然而,雖然他名為養子,可是他們只給他溫飽,從沒有給過愛,而認養他的唯一目的就是要表現他們對社會的善良之心,因為當時許多人都勸他們既無子嗣,何不做做好事認養一個孩子,不但有人繼承家業,選可以提升他們在商界的地位與名聲。,。
但,他們萬萬沒想到這個決定卻引狼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