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嗄?這麼明顯嗎?”紅兒紅著臉笑了。
她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你真的在推銷你大哥啊?”
“對啊!不過我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喔,我也只對蝶姐姐推銷,其他姑娘紅兒可都看不上眼呢!”基本上那些姑娘看上的都是殷獨和殷顯,誰叫殷祁不過是病骨一根,誰都不想當寡婦的,是吧!
齊曉蝶微楞。什麼肥水不落外人田?她什麼時候變成“內人”的?
“真不知道你大哥如果知道你將他比做‘肥水’的話,會有什麼感覺?”想到這層,她忍不住失笑。
“我想我會讓她再多讀幾本書,好加強她用詞的能力。”
殷祁突然插入她們的談話,嚇了兩人一跳。
齊曉蝶訝異的轉過身。她竟然連他已經來到身後都不曉得,是太沒有警覺性疏忽了,還是功力退步了?
“怎麼不見‘陰險’和‘陰毒’那兩個人?”他們不是都跟在他身邊嗎?
“我請他們辦事去了。”他們被他打發去船塢了,船隻的修繕作業,還是要他們前去監督比較保險。
“大哥!”紅兒蹦蹦跳跳的來到殷祁面前。
齊曉蝶疑惑的看著紅兒,她以為紅兒很怕他的,可現下看來又不像,那之前在街上是怎麼回事?
“大哥,你一定要幫蝶姐姐啦!蝶姐姐也是被她的爹孃逼婚,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沒料到紅兒會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齊曉蝶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對上殷祁若有所思的眼,她一陣莫名的心慌,有點尷尬的回望著他。
“齊姑娘家居何處?”他的聲音比平常略低,兩管劍眉因“離家出走”四個字而微蹙。
“恆山。”齊曉蝶乖乖的回答,因為他的眼神讓她下意識的不敢造次。真是詭異,她齊曉蝶何時怕過事了?
“齊姑娘一個姑娘家從恆山來到江南?”他似乎頗為不贊同。
這她就不能“忍氣吞聲”了。
齊曉蝶揚揚掛在腰間不離身的銀劍。“看到沒,我會武功,足以自保。”
“你會武功?我以為那只是裝飾品。”殷祁好奇的看著那把劍。
“裝飾品?有哪個姑娘家會掛把劍當裝飾品的?又不是那些附庸風雅的公子哥兒!”齊曉蝶嗤之以鼻。
“這劍,可否借殷某瞧瞧?”殷祁突然問。
她聳聳肩,解下佩劍交給他。
“小心點,它可是非常鋒利的。”削鐵如泥的銀劍,在江湖上可是一把有名的寶劍。
“我會的。”殷祁緩緩的將劍身拔出,一陣銀光炫目,劍身輕鳴,嗡嗡作響。“齊姑娘莫非就是江湖上頗有威名的銀劍公主?”訝異、讚佩,在那雙深邃的眼裡一閃而過。
“沒想到你一個生意人竟也知道江湖事。”被叫出名號,齊曉蝶也是頗為訝異,尤其他只是看到銀劍,就能做此聯想更讓她驚訝。
“生意人不能只談生意,還要了解江湖朝野的時勢,觀其動向,才能以備不時之需。”殷祁將銀劍還給她。若非他的身子骨無法練成高深的武功,他對武林倒比做生意有興趣。
“莫怪殷公子能成為一代霸主。”齊曉蝶不禁讚佩起他來。
“齊姑娘,方才無意間聽到你與紅兒的交談,你需要我的幫忙嗎?”精明的生意頭腦已經開始打主意了。
她略微一楞,“你是指……教我應付我爹孃的手段嗎?”
“聽你們的話,似乎是這麼說的沒錯。”
“我是需要,不過……我目前還有更迫切的麻煩。”他主動提起讓她知道他大概是要和她談條件吧,因為他一副生意人的嘴臉和表情。她又不是傻瓜,哪會看不出來?她考慮著是不是要把自己的困難告訴他,或者問他要到鄱陽的陸路途徑。
“請說。”
“你要幫我?”還是先把條件說清楚吧!
“也算,我是想和齊姑娘談筆生意,算是互蒙其利,所以齊姑娘你可以先說明你的困難,之後我再說明我的。”
“好,我希望你帶我到鄱陽。”
“到鄱陽?這很簡單的事……”
“對不起,我還沒說完。”齊曉蝶打斷他。“我不走水路,不搭船。”
殷祁一楞,“有特別的理由嗎?”她不會是故意刁難吧?
齊曉蝶的臉微紅,見他堅持,只好硬著頭皮說出原因。
“因為……我會暈船。”
“暈船?很多人都會暈船,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