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門被扣緊的那一瞬間,林妙的心就墜落入了無底深淵。怎麼說呢,似乎是被高高的拋起,又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摔得已是血肉模糊。但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情,只能悽楚的微笑。依然挺直了背脊,不急不慢的向前走去。
眼淚終是在轉過了街角的同時掉了下來。心也開始有了疼痛的感覺,一陣陣的緊縮,一陣陣的抽痛。
林妙用手摸了摸淚水,還是一步未停向前走著。每走一步她就更明白一些,原來有些事並不是她想象那樣簡單。她沒有如自己想的那樣堅決,把那個喜歡跟女人搞曖昧的陳邵陽擋在心門之外。
不知何時,他偷偷進入了自己的心裡,所以現在自己才會哭泣,才會這般的心痛。
就在這時,天空降下了絨毛般的白雪,落地便是消失不見,就像自己的感情,握不住也拉不住,每次都是空空如也。
林妙站在街頭抬頭看著滿天的大雪,紛紛揚揚的落下,一些些落在她的臉上,被她的眼淚融化,一同流下臉頰。一些似乎落在了她的心痛,於是乎心尖一緊,然後渾身涼得發痛。
“叭叭”過路的一輛大公共汽車的喇叭聲,喚醒了悲傷中的林妙。她長長噓出一口氣,白霧暈暈在自己眼前,眼前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
伸手掏出口袋裡的手機,她撥通了喻曉的電話。有些時候,外表越是堅強,內心就越是酸楚。林妙抹了一把淚兒,哽咽的說道,
“曉,明天逃課和我上醫院吧……”
請你放過我
也許有個人,他就是你命裡的劫,註定了你要遇見他,逃不過。註定了你要為他疼痛,躲不了。註定了你要因他而成長,拒絕不了。
陳邵陽就是林妙的這個人,從自己身心的痛楚那刻開始,沒有花太多的時間去逃避,去抗拒,去自欺欺人,她就明白了這個問題。
林妙是個明白人,她想要正式現在的問題,才能邁開步子走以後的路,即使她以後的生活從來沒有擺脫過陳邵陽的影子。
想想陳邵陽那張溫柔的俊臉,玩世不恭的笑容,那雙多情的桃花眼,有著吸引女人的一切致命條件。這些都不是致命的,有時候他了一些簡單的話,卻沉到了你的心裡,顯出了他一顆因為閱歷豐富而強大的心,這對林妙才是最致命的一擊。
難怪自己會情不自禁陷了進去,等她發現的時候,他的毒已浸入了她的心脈,於是再看見昨天那一幕的時候,毒一發作她就很痛,她想拔出這個毒,但不知道有沒有可能。
當冰涼的器械伸入到林妙的身體裡時,緊張和疼痛讓她咬著牙緊縮起來,躺在臺子的她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沒事的,別哭了啊。一會就好了。”身邊實習的小護士安慰著她,她抿著嘴點了點頭不說一句話。
之後,其實不長但卻相當漫長的時間裡,林妙想著忍著痛,回想了和陳邵陽各個時期相遇的畫面,包括昨天的那一幕,她也沒有放過……
等林妙穿好衣服,忍著疼痛不適走出手術室的時候,喻曉立馬向她走過來。
“寶貝兒,疼不疼?” 喻曉漂亮的臉蛋上一雙眼睛充滿了擔憂。林妙看著她淡淡的笑著搖了搖頭。喻曉摸了摸她蒼白的臉說道,“走,去你們華堂的那個窩,我給你做點好吃的補補。”
喻曉前前後後的忙著,燉了雞湯,還有做了她老家坐月子吃的“三杯雞”。昨天,林妙抱著她哭泣地說著看見陳邵陽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知道貓兒傷心了。
貓兒是個堅強的姑娘,沒有辦法幫她解決她的憂傷,作為好友她只能在後面挺住她。於是她對貓兒說,先別管其它的,先把身體養好,以後是去是留,慢慢的來想。
傍晚時分,正當兩個小姑娘要開飯的時候,陳邵陽卻意外的到來了。
陳邵陽掏出鑰匙開啟大門的時候,第一眼看著喻曉的時候微微一怔,倒是喻曉很大方的先打了招呼。
“陳先生吧,你好。我是林妙的同學,她身體不太舒服,我陪她去了醫院就來這歇息歇息。”
陳邵陽看著眼前青春靚麗的臉,說道,“哦,林妙病了,我都不知道,還得謝謝你來照顧她。”
“你太客氣了,我們是好姐妹,所以不用你來謝我。” 喻曉看著眼前穿著黑色羊毛大衣,異常高大俊朗的陳邵陽一臉的不待見。
陳邵陽一聽這話扯開了嘴角,笑了起來。心想,現在的孩子一個個還真不好對付的。昨天林妙就在那個冷笑話後沒心沒肺的關門走了。
礙於面子,他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