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隱隱不安,像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似的,最好還是早日將那偷火藥的僮幼階。�僥馨殘摹?br /》
所有京城裡的捕頭裡,他最信任的便是好友尚青雲,倘若他真破不了案,世上也別想有人能破此案。
他倆一塊走出鋪子──“展兄,月前我有公事在身,沒法喝你一杯喜酒,等此案一破,我可要去拜訪拜訪嫂子,瞧瞧究竟是何方絕色能讓展兄心甘情願被她綁住一生一世?”
展無極一想起銀兔兒,嘴角不覺放柔,道:“這是當然。”
尚青雲微微一笑,抱了抱拳便逕自離去。他與展無極向來是莫逆之交,可不曾見過或聽過他對哪家姑娘特別有意,原以為他成親是受展父逼迫,但今日一瞧他的神采,倒也知道他是動情了。
“豈只一生一世的牽給……”展無極若有所思地想,又喃喃自語道:“當日乍見銀兔兒,心中深沈的眷戀如排山倒海而來,像是在那之前便已熟悉她似的。換言之,我雖不知自個兒在等待些什麼,但一遇上她,便知終於等到我苦候多年的人兒了。倘若——倘若我這一生未遇見她,還會與其他女子成親嗎?”那是想也不用想的了。如未遇上她,他定會花上下半輩子的時間,繼續苦等著她。
原來他過去並不是對女人沒興趣,而是尚未遇見姻緣石上往定的女子。倘若他們的姻緣是前世所註定,那麼就讓他們的姻緣繼續註定下去,今生、來世,生生世世……忽覺有一人影站在他面前,定睛一瞧──“師父!”正是當年傳他文韜武略又交給他金鑰匙的閔師父。
從外貌上雖瞧不出他究竟幾歲,不過應該也有八十歲以上了吧!他當年不是曾說過,今生他們師徒緣分已盡,是再也沒法向他請教了嗎?
那容貌有幾分似笑彌勒的胖高人是眉慈目秀,一臉祥和的笑道:“若不是憑著師徒情分,算出你有危難,我又起會違反天命,與你相見呢?”那語氣分明是看透了他的心思。展無極一怔,未問他有何危難,反而先恭敬地請這閔師父進鋪子,再命掌櫃搬來凳子,讓他先坐。
那老人坐下後,問道:“當年為師要你許下誓言,十年之內不可成親。如今十年年之期已過,你可有媳婦了?”
展無極向來對這閔師父又敬又愛,照實回道:“徒兒上個月才成親。”
那老人大喜,道:“如此說來,你是找到金鎖了?”
“金鎖?”他皺起眉頭,道:“那金鎖與銀兔兒有何關係?”
“你是說,你沒找到那金鎖,卻與另一名女子成親?”
展無極壓根不知他在說些什麼?他成親與金鎖有何關連?這金鎖又與銀兔兒有關嗎?“銀兔兒身上並無金鎖。師父!十年之期已過,金鑰匙已讓人奪走,金鎖又未尋到,既是如此,想必金鎖與我無緣,那又何必強求?”
“胡來,胡來,真是胡來!”那老人猶豫許久,終於說出:“這原是天機,我本不該說,可你身為我的徒兒,縱有私心也是為你。當年你師祖曾同我說,金鑰匙初遇主子,定有異象發生,你五歲那年我在花園遇見你,那金鑰匙便發燙不已,從那時起我便知已完成你師祖的遺命,找到金鑰匙的主子了。”頓了頓,再道:“這金鑰匙原該配-金鎖,各該一對男女所持,你既擁有金鑰匙,那金鎖定為一女所有,你們命中註定統緣,倘若未遇對方而先論婚嫁,只怕──”
展無極心一緊,問道:“只怕什麼?”
“你既與金鎖的主子是命中註定的姻緣,如今你卻娶了另一女子,只怕這一世你與你媳婦的緣分是屈指可數了。”
展無極臉一白,厲聲道:“我不信這事兒。人人都道那金鎖藏有天大的財富,如今您又指稱那什麼金鎖、金鑰匙是姻緣逃訕,您要我相信誰?”
那老人見他疾言厲色,倒也不以為意,歎道:“這二者你都可信。那金鎖內也的確藏有那天大的財富。你當真確定那金鎖不在你媳婦身上?”
“我寧願它在。”他咬牙道。
那老人站起身,長歎一聲:“那金鎖姻緣原是美事一樁,想不到卻害了你。極兒,我言盡於此,其它的就由你自己看著辦吧!”
展無極心思迅轉,一時之間也沒注意到那老人走出鋪子,消失在街頭上。什麼金鎖姻緣?難不成師父要他尋找金鎖,就是為那莫須有的姻緣?
他這一生只要銀兔兒一人,又何曾希望什麼金鎖姻緣?縱使那擁有金鎖的女子出現,他也已不再動心了。
他這一生只為一個女人而動心,永遠只為一個女人──銀兔兒。
銀兔兒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