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劉國棟在斷壁的中間,找了一個很隱蔽的小山洞做營地。幾棵大松樹,完全擋住了洞口,從林下很難發現,十分安全。劉國棟在斷壁下的林子內做了三道防禦設施,然後眾人全都爬進洞內。
即使遇到圍攻,也只能是從山下來。防禦詭雷一旦爆炸,他們能迅速藉助大樹掩護,快速逃進大山內。山洞裡面僅有鳥糞,非常乾燥,很適合小隊宿營。他們沒有生火,簡單吃了肉乾、玉米餅,便喝了一頓竹筒內的山泉水,四人連警戒哨都沒放,開始放開睡袋恢復體力。
夜晚來臨時,手錶的震動讓眾人都醒了。大家收拾起睡袋,晚餐後便向安洲進發。一個小時後,便進入安洲縣城。山中小城路燈很少,象一個大村莊。街上一個人沒有,偶爾有人慢慢路過,還會友好地與小隊打招呼。
與安北其它小城不一樣的是,這座小城歷史悠久,扼守通向桑怒的交通要道,算相對繁華的了。小城邊緣都是破舊的吊腳樓或茅屋,間或有一兩間低矮的瓦屋。而小城中心,則都是一片一片的舊瓦屋。才晚上八點,商鋪全都關著門了。
一路上,虞松遠不時地彈出手中的小石子,路燈一一應聲而碎。
他們就這麼大模大樣地走在小城的街道上,慢慢來到胡志明路。這兩邊房屋樣高大,路兩邊都種著高大的梧桐樹,馬路也要寬一些。遠遠的,一對紅燈籠在夜晚的小城特別顯眼。目標到了,這正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將軍府。
而武秀的後方支援基地,則在相隔不遠的另一座院子內。作為權傾一方的特工部隊副司令,武魁的衛隊也住在那個院子裡。
武秀的父親武魁是安南中央委員,曾跟隨武元甲征戰四方,功勳卓著。但是,南北統一後,黎筍倒行逆施,與中國為敵,他一怒之下,以戰傷復發為由,主動請求回家鄉養病。1979年與中國的邊境戰爭爆發後,武魁再度被啟用,成為新組建的特工司令部主管作戰的副司令。
武秀的母親在越戰時,被m軍飛機炸死。武魁情深意重,一直未曾再婚。從1984年的7·12大戰開始,中國與安南開始殘酷的邊境特工戰,武魁常駐安北第二軍區,因操勞過度,戰傷再次復發。此次,安北三個戰略目標受到重創,武魁親自返回家鄉,既養病,同時又指導搜尋襲擊者。
由於是在家鄉小城安洲,武魁放鬆了警惕。他喜歡住在自己的祖宅裡,而且,每天只有四名衛士跟隨值班。他返鄉是機密,小城內連當地官員都不知道他回來。他怎麼也想不到會在自己的祖宅裡,成為囚徒。
夜晚很安靜,將軍府前兩名值勤的武魁衛士,被列隊走過的林濤和林柱民“嗖嗖”兩箭擊斃。虞松遠和劉國棟衝上前接住屍體和槍,防止出現聲音。
林濤和林柱民又快速順著高大的圍牆,向後門走去。院子並不大,不一會耳麥內就傳來林濤的聲音,“就位!”
大門未關,劉國棟在外面站崗,虞松遠推開門,先將兩具屍體拖進院內,然後走向西廂房。西廂房是武魁的小兒子武泉夫婦住的地方,武泉新婚,夫妻倆正在行房,新媳婦的叫聲站在院內聽得清楚。虞松遠不忍打斷好事,便又走向東廂房。
東廂房是僕人住的地方,有一男兩女三個僕人。廂房有三間兩個門,男僕人住的地方是空的,而女僕人住的地方,卻也傳出刻意壓抑的女人叫聲。虞松遠拿出刀,挑開中央廳內的窗戶,無聲地跳了進去。聲音是從女僕人住的東頭房裡傳出的,虞松遠掀開門簾躡手躡腳走到床前,夜視鏡下一個女人睡在旁邊中場休息,另兩人正在酣戰。
他甩手無聲一掌,將騎在上面的男人擊暈。男人一頭倒在女人身上,兩個女人同時小聲問,“怎麼了?”
虞松遠快速扼住她們的脖子,不讓發出聲來。兩個女人都暈了過去,他快速將他們三人都捆了起來,堵上嘴。他又來到武泉的房前,武泉戰鬥力強悍,新媳婦的聲音仍在持續著。虞松遠推中廳的大門,門卻被從裡面栓著。
他拿出潛水刀,幾下挑開門,推門進去。然後走向西邊的臥房,與前面一樣,武泉正到要緊關頭,到底是軍人,卻能感覺到黑暗中有人進來了。他沒有轉身,一頭撲到女人身上,在女人“啊”的驚叫聲中,就想從枕下取槍。
虞松遠擲出手中的石子,“啪”的一聲,正中後腦。武泉撲倒,“救命—”女人尖厲地狂叫起來。虞松遠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先將她捆了起來,然後才將武泉捆起,堵上嘴。
林濤正在院子內收拾著一輛吉普和一輛轎車,虞松遠戴上面具進入後院。書房門前,躺著兩具屍體,那是武魁的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