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位置給她找了個坐位。
很快,車上便絡繹不絕地擠滿了一車人。
到縣城時,三奎到灌河飯店前停下車,這裡是縣城最繁華的地段,整個紅旗路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三奎大聲說:“大家注意時間,十二點準時在這裡集合。十二點十分發車,回去吃午飯,過時不候。”他是隊裡派的工,有責任將大家再拉回去。
於月月帶著虞松遠倘佯在人流中,先走到“人民郵局”前,進去排隊取了錢。然後,花四分錢買了兩支冰棒,兩人吃著冰棒繼續逛,買了一大堆東西,背在身上。走到一個很大書攤旁邊,於月月就走不動了,捧著書就忘了時間。
虞松遠喜歡軍事書籍,也拿著一本《二戰名將傳》翻了一遍。他問於月月:“嬸子,你看什麼?”於月月抬手讓他一看,是《中國民族舞蹈史論》。於月月將書放下,虞松遠注意到,書名下面,分明寫著“於月月著”四個小黑體字。
他趕緊也拿起來看了下,翻到扉頁,一張大彩照,上面於月月站在一叢梅花後面,天真爛漫地笑著。人比花嬌,花又與人融為一體,真是美不勝收。
“嬸子,這是你寫的書?看你的照片,真漂亮哪!”他由衷感嘆。於月月眼裡已經有了淚水,她只是默默地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兩人又看了一回其它書,不知不覺間,集合時間早過了,於月月抬手一看錶,壞了,已經十二點半了。
趕回集合點也來不及了,於月月安慰他說:“不怕,一會多買點東西,嬸僱一個三輪卡送我們。”說著,掏出七毛三分錢,給虞松遠買下了那本厚厚的《二戰名將傳》,兩人便離開。
正隨著人流走著,想找個地方吃飯,前面路邊有人開啟了架。走到近前一看,原來是三個無賴在一間小飯店吃了飯不給錢,還動手打人。
看來這個小店就父女倆人,店主被兩個小流氓按在地上往死裡揍,慘叫聲不斷。旁邊一個大個子按著一個十七八歲大姑娘,女孩年齡比虞松遠大不了兩歲。
姑娘拳打腳踢,罵不絕口。大個子罵道:“你再不老實,老子可對你也不客氣了,別怪我打女人。”女孩不停掙扎,大個子氣急,便將她雙手捆了起來。
大個喘口氣點上一支菸,長吸了一口。他對女孩的叫罵一點不加理會,卻對正在被狠揍的中年男了罵道:“老秦,你他媽真不講究。吃你兩頓破飯就吱吱歪歪,老子以後天天來吃,你能把我**毛掐了?”
於月月知道虞松遠最恨欺軟怕硬的人,她緊緊抓著他的手,怕他在縣城惹事。虞松遠要掙脫,於月月不讓,悄聲說:“嬸也看不過,可是這是縣城,人生地不熟的,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你放心,**的天下,會有人管的。”
第二十章 不打不相識
可人們只是圍觀,打了這麼長時間,就是沒人來管,更是見不著人民jing察身影。中年男子躺在地上,抱著頭,兩個打人的流氓仍在狠踢,慘叫聲越來越淒厲,地上被捆的女孩在拚命掙扎,大個男人狠狠地踢了她一腳。
竟然打女人?
虞松遠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掙脫於月月的手,倒提著地下的椅子腿,“呼”地撲了上去,沒幾下就將兩個小流氓打得抱頭鼠竄。大個子扔掉煙,嘴裡罵著:“小崽子,你活夠了吧。”說著也衝了上來,與虞松遠打在一處。
於月月緊張得快要哭了,站在旁邊跺著腳,急得手足無措,一點辦法沒有。
漢子撲了上來,揮著大拳頭砸來。虞松遠靈巧地躲過,同時用後腳根從背後狠狠踢中漢子的腹部。漢子疼得抱著肚子,象一隻裝滿糧食的大麻袋,撲嗵一聲,痛苦地倒在地上。嘴裡還不停地嘔著,把剛吃的霸王餐吐出了幾大口。
兩個手裡抄著傢伙的小流氓本想跟著大個子衝上來,見狀愣住了。虞松遠並不理會他們,走上前左右開弓,兩拳給砸趴下了。並用腳踩著兩人的脖子罵道,“小爺我最看不得你們這種欺負老弱病殘的垃圾,今天不賠禮道歉,不賠償損失,我扒了你們的皮!”
這一頓打也就不到一分鐘,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人還鼓起了掌。
開店的中年男子擦擦嘴角上的血,對虞松遠說:“謝謝小哥出手相助,我們沒事了,放他們走吧。”說著,將女兒手上的繩索解開。
姑娘衝上前對著地上的三隻死狗,狠踢了幾腳。然後親熱地拉著虞松遠的手說,“謝謝你了,小弟弟,你好威武。”
虞松遠放開三人,地上的三人立即爬起來,邊逃走邊罵道:“小兔崽子,有種等著,有種他媽的在這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