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茶。”
“原來如此。”點了點頭,尚經武關切地問道:“你的傷怎麼樣了?為什麼不住院?住院總好得快一些吧?”
徐浩東道:“謝謝領導關心,一個月內保證痊癒,因為我家裡有個醫生,所以不住院也沒有什麼問題。”
尚經武嗯了一聲,有些感慨的說道:“浩東,你真不容易,加上這一次,你已經三次死裡逃生了。”
徐浩東道:“是啊,不過我都已經習慣了,借用一句前幾年流行的話,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我就當是人生道路上必經的磨難吧。”
閒聊幾句,尚經武轉入了正題,“浩東,你應該猜過我的真正來意,也一定猜中了我的真正來意。”
徐浩東直接以點頭作答。
尚經武看著徐浩東,“昌明同志手上那份調查結果,不會是你的傑作吧?”
徐浩東坦然自若,想也不想地應道:“不是,但我看過。”
這個謊必須撒,因為已經與戴昌明約好,更因為如果徐浩東承認,他就必須付出代價。
政治就是這樣,嚴格追究,那不僅要講結果,而且必須程序正義。
戴昌明曾兩次告誡徐浩東,打死也不能承認,那份調查結果是他的傑作。
撒謊固然不對,但遺憾的是,迄今為止,還沒有一個從不撒謊的政治家。
尚經武終於收回自己的目光,徐浩東臉色毫無變化,眼睛也是眨都不眨,讓他無從判斷。
“浩東,那你說說,看過那份調查結果後,你有什麼看法?”
徐浩東沉吟了一下,在心裡咬文嚼字,“省長,我的感覺是事出有因,查無實據。”
尚經武擺了擺手,不滿意徐浩東的回答,“做為一把手,講話不能開太平方。”
徐浩東說:“省長,我可以評價同事的工作,但不能隨便捕風捉影。”
嗯了一聲,尚經武說:“那就說說工作。”
徐浩東說:“對於越副市長,我基本上不了解,不好直接評價。對朱國平副市長,我比較瞭解,他有豐富的基層工作經驗,善於獨立思考,這也正是我當初推薦他的原因。對劉浚如副市長,那就更不用說了,我們在經濟學方面的觀點相左,他推崇微觀經濟學,我相對推崇宏觀經濟學,他主張新自由主義經濟學,我主張的是我的經濟動態均衡理論,我和他正好可以形成互補,所以我當初強烈要求留下他,所謂人才難得,雲嶺市以民營經濟為主,劉浚如待在雲嶺,猶如英雄有用武之地。”
尚經武問:“有人反映,他們三人有搞小圈子之嫌,這是事實嗎?”
徐浩東回答得很快,“不是事實,但可能在業餘時間走得比較近而已。”
尚經武微笑了一下,“浩東,我聽著,你好像是在幫他們說話。”
徐浩東認真地說:“省長,我從不隨便懷疑同事,我也不會刻意關注同事的業餘生活,但我會盯著他們的工作。”
尚經武拿起茶杯,連著喝了幾口,“有人提議,對你們雲嶺市的領導班子再次進行調整,主要是針對劉朱於三人,你怎麼看?”
“反對。”回答得乾脆利落。
“為什麼?尚經武跟進得也是很快。”
“因為不利於工作。”徐浩東說得冠冕堂皇,“領導班子相對穩定,有利於開展工作,雲嶺市的領導班子調整得太頻繁了。”
尚經武微笑著說:“這個理由屬於套話,浩東同志,這未必是你的心裡話吧。”
徐浩東還以微笑,“省長認為我的真心話是什麼?”
尚經武說:“恐怕你是正話反說,你是在以退為進吧。”
徐浩東故意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嘿嘿……省長同志,如果你一定要這麼認為,那我無話可說。”
“哈哈……”尚經武大笑著靠到了沙發背上,擺著手說:“好了好了,我不為難你了。”
徐浩東鬆了一口氣,“省長啊,我身上有傷,你就別再嚇我了。你問的問題太敏感,又不在我的職權範圍之內,你就饒了我吧。”
尚經武笑著說:“那就說說你職權範圍之內的工作,比如說經濟工作。”
徐浩東忙問:“有什麼問題嗎?”
尚經武略帶不滿地說:“你們上報的資料有問題,或者說,你們的gdp統計有問題。為什麼不統計治汙費用?為什麼略去過境出口的統計?為什麼不計算地攤經濟的產值?為什麼不計算自由職業者的產值?”
徐浩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