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潭面猛得破開,嘩啦一下水聲,一道人影竄出,帶起的潭水將邊上離近些的人都澆了個正著。
很不幸,洪正就是其中一個,衣服溼透露出圓形的大肚子,好不滑稽。潭水的溫度更是極低,不到片刻功夫,被淋得的幾個人響起一片哈秋聲。
餘易安眼睛瞪得滾圓,見洪正的狼狽樣,當下放聲大笑出來,“哈哈哈。”這可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他決定了,不管水下出來的是誰,他都要親自為他打造一柄趁手武器。
“會長!”西鳴洲丹符聯盟的人連忙拿乾毛巾過來為洪正擦拭,邊說道,“結果已成定局,我們提前走也無大礙,您還是先回去將衣服換下吧。”
洪正煉器造詣達到八星上,修為卻只在六星六紋,這極冷的寒潭水,任由他如何催動符力都蒸發不了。
“不用!”洪正氣急敗壞,惡狠狠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小兔崽子這麼大膽!”
景琛穩穩落在地上。由於這次下水不是為了煉體,隔離膜完好,故而他上岸時身上也是乾爽。
“景小子!”餘易安眼睛一亮,笑得更開了,“好好好,今日回去就隨我進煉器室,我親自給你煉製武器。”
“啊?”周圍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著實讓景琛一頭霧水,“餘老,您這又上演哪出?我是走錯路了,馬上走還不行嗎,就別打趣我了。”
餘易安虎著臉佯怒道,“誰在跟你開玩笑,你這走錯走的好啊。”轉眼看到淋成落湯雞的洪正,又是一陣大笑。再怎麼說,今年南澤州又得墊底,但面子好歹是找回來一點了不是。
“臭小子,剛才就是你潑得我一身水?!”洪正見到景琛就開始發難。
“還有我們。”後面站出幾人,都是西鳴洲的。好巧不巧,景琛這一潑,全落在了洪正帶過來挑釁的幾個人身上。
這誰啊?景琛目光落在洪正的大肚腩上,撇嘴,“餘老,你這次帶的人可不行,還沒我昨天塞給你杜航來得識禮,回去可得好好管教。”
餘易安瞥見洪正臉憋成了豬肝色,忍住笑道,“恩,回去我就收杜航為入室弟子。”
景琛一樂,“餘老今天很好說話嘛,那成,你們都幫我記著,可別讓他反了悔。”
餘易安頓時哭笑不得,“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自然是好人。”
兩人聊得開心,西鳴洲的人就撂在了一旁,洪正怒了,“餘老,這事你總得給我個交代吧!”他一把拉下頭上滴水的毛巾,重重摔在地上。
餘易安垂眼,冷哼一聲,“這是我南澤州的地,我請你們西鳴洲的來了嗎?”
“就是。”旁邊立馬有人附和,“自己趕上來喝水,怪得了誰?”
餘易安見洪正臉色更差,也不知是被寒潭水冷的,還是被這話氣的,心中暢快,“若我到你們那塊捱了水,我肯定二話不說。現在,慢走不送。”
勢力間的鬥爭在五洲間向來紛爭不斷,這會兒周圍皆是竊竊私語聲。
洪正心知再下去也是自取其辱,甩袖就要走人。
“原來是西鳴洲的各位。”景琛這時卻把人叫住,“方才真是失禮了。”
洪正轉過身,不知景琛在玩什麼把戲,但話還是能入耳的,當下道,“看來南澤州也不盡都是沒有禮數之輩。”
“你!”有人冒頭,被餘易安攔下。
“餘老,您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景琛半開玩笑似的抱怨道,“看幾位一表人才,想來西鳴洲還真是人傑地靈。”
人傑地靈?太扯了吧?!所有人心中都是這個想法。
洪正幾人現在的樣子說人模狗樣都是抬舉了,本就歪瓜裂棗,再被潭水一澆,哆嗦的哆嗦,抖腿的抖腿,就差沒翻白眼暈過去。景琛說一表人才,人傑地靈,無疑是將整個西鳴洲的人都損了。
“黃口小兒!”洪正哪聽不出景琛的話,怒道,“也就呈呈口舌之利罷了。”
景琛這會兒卻不理洪正,看了眼商行展示牌,對餘易安道,“那個就是他過來的原因吧。”
“慚愧。”餘易安臉上哀大於痛。
景琛擺手,“慚愧什麼,要慚愧也該讓皇甫商行慚愧去。”
陳良正好帶著人過來,聽到這句當下苦笑,“公子,別忘了你現在也是商行代表的一部分。”
景琛一拍腦門,“呀,我忘了。”手一伸,“陳管事,我第一次給你的玉盒呢,拿來給我。”
幾乎所有人都不明白景琛要做什麼,有些圍過來的,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