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地質大學真的就出名了。
“有幾個事實是可以確定的:羅轢確實很喜歡地質專業,它的專業成績也非常棒,當年也是以全校第二名的成績考入我校的;羅轢非常勤奮、踏實,這是所有接觸過他的人都有的體會;羅轢的科研獻身精神非常強,這次那株神秘的植物就是羅轢首先發現並採挖下來的;羅轢在考察隊中的表現可圈可點,當時還救了我的命,而且他是為了保護實驗儀器才被雪崩擊中的。所以,羅轢的‘全國優秀大學生’應該算是名符其實。這樣一個名號,死人可以授予,難道活著的人就不可以享受嗎?”張芝知道羅校長在顧慮什麼,便直截了當地說了出來。
“好,等羅轢回校後,你立即帶他到我的辦公室來。先聽聽他怎麼說,然後再作決定。”羅校長一錘定音。
除了等拿畢業證書外,6月中旬的大四學生幾乎無事可做。所以,羅轢還活著的訊息迅速在班上的同學中傳播開來,當然各種言論也多了起來。
“這小子不錯,在西藏玩了幾個月,憑空弄出個‘全國優秀大學生’來,這生意多划算,比班長書記還牛B。”言語中表達著內心的不平衡。
“呵呵,這算啥?僅是保險公司,就支付了高額賠償金,另外還贊助了10萬元,這小子算是發了!”又是一個酸酸的調。
“什麼榮譽、金錢?我看只要人活著回來就比什麼都好!”說這話的人大概與羅轢的關係不錯。
“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命大,那麼高的懸崖都摔不死他!”這人好像與羅轢有生死仇恨一樣。
羅轢在西寧火車站,給父親羅平打了一個電話,報了一個平安。同時,也給劉曉林打了一個電話,說了一下自己大概什麼時間能到北京。羅平聽說自己的兒子還活著,激動得老淚縱橫,電話中似乎只有一句話“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6月23日,羅轢終於回到了北京。到車站接車的人,有父親羅平,張芝教授以及兩名死黨同學。羅轢見到張芝後,激動的心情溢於言表。在張芝不斷的問題中,羅轢把自己這一個月來能記起的一切,包括做夢的感覺,遇到巨蟒等事情,都原原本本地向教授講了一遍,惟一有所保留的,是喇嘛給他的七顆珠子,他不是不相信教授,而是更看重喇嘛的遺言,他在機場候機時專門買了一本佛教方面的書,看了兩個小時後,羅轢確信了他所遇到的喇嘛一定是個得道高僧。
回到學校,張芝直接把羅轢拉到校長辦公室,雖然臨近下班時間,但幾位校級領導都在。當羅轢把他的奇遇原原本本地再次講述出來時,幾位領導聽得呆住了。
難道林芝境內的那個小溫泉真的與環形山谷的底部相通?這個叫羅轢的小夥子竟然在地下溫泉中漂流了近一個月,最後才浮出地面?
誰也沒有答案,誰也找不出答案。他們要麼相信羅轢的話,要麼就完全不信。但是,考察隊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羅轢確實是掉下了幾千米深的懸崖,而從照片上也可以確證,不錯助外力,根本別想從那麼高的地方爬上來。這個謎,又有誰可以解開?
給學校領導彙報完後,羅轢和父親及兩位死黨又到了張芝教授的家裡,因為那兒還有很多考察隊的同事,他們也很關心羅轢,一聽說羅轢活著回來了,都想在第一時間見到這位與他們同甘共苦近兩個月的學弟。
當然,到張教授家裡還要處理一件事情,就是羅轢和父親兩人堅決要把社會、學校、同學的那些捐款包括保險賠償全部請張教授轉交給學校,請學校代為退還。
張芝想了想,同意了羅轢和他父親的意見,但課題組給他的補償包括考察隊員的捐款要求羅轢一定收下,算是感謝羅轢兩個月來的創造性勞動,也算是給羅轢壓壓驚。羅轢算了算,除自己的考察報酬外,另處也就幾千塊錢,羅轢決定收下來,還不知學校會怎麼樣處理自己呢。
送走父親後,羅轢就等畢業證書了。實驗室的工作已經辭掉,家教的工作早在參加考察隊以前就辭掉了。但短短的幾天時間,羅轢卻感覺到班上同學對他態度的變化。他們看羅轢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怪物或看一個外星人一樣,除了寢室裡張衝、劉曉林兩位“死黨”外,其他的人都不與羅轢說話,好像羅轢借了錢沒有還一樣。事實也確實如此,班上的同學在羅轢出事以後,五塊十塊地也捐了近千塊,但現在這些錢都已經交還給了學校,而學校又退給了班主任,班主任拿到這筆錢就不知該怎麼辦了,因為當時捐款沒有登記,一張桌子兩個人收,收到後就直接交給了學校。
羅轢的死而復生,確實讓那些平時感覺良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