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
看著安然無恙的房子,她心裡泛起了陣陣淒涼。曾經每天都把房子打掃得乾乾淨淨,那麼珍惜它,愛護它,可是突然之間,自己卻被趕了出來,淪落到只能從旁偷看的境地。
“啊啊啊,我的泡菜缸,我的酸黃瓜,啊,我的花盆……”
我懷念家裡所有的一切,包括用了很久的垃圾筒。
“啊啊,只要能讓我收回‘Full House’,讓我做什麼都可以,真的……”
現在應該換上夏天用的窗簾了,沙發墊也該換上和窗簾相匹配的顏色。放在窗臺上的花盆每週都要換一次方向,否則花兒會偏向一側,這也讓她很擔心。
智恩再也忍不住了,她把身體探進開啟的窗戶。好像一伸手,就能摸到酸黃瓜瓶了。
英宰在二樓洗完澡,腰上裹著浴巾走下樓來。東西還沒徹底搬過來,他找不到合適的換洗衣服。汽車後備箱裡時常放著幾套衣服,他打算到車裡把衣服拿進來。
“啊,再往裡一點兒……再來點兒……”
她的身體儘量往窗戶裡鑽,伸出去的手輕輕摸到了酸黃瓜瓶。但是還抓不到。這時,智恩的額頭上已經滿是汗珠了。
“哎呀!急死了!”
好像馬上就要抓到手裡了,可是怎麼也抓不住,心裡急得像著了火。她繼續往裡探身體,剛把手伸過去,就抓到了一把大勺子。
“很好,就用這個把酸黃瓜瓶拉出來。”
智恩手裡抓著勺子,就像擁有了百萬大軍似的,興奮不已地用力伸出手去。她的大半個身子已經進到窗子裡面了,但她只想伸出手拿到那隻瓶子,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狀態。她盯著放在擱板角落裡的鹹菜瓶,伸出手去。就在這個瞬間,她的身體失去了重心,稀裡糊塗地向裡倒了進去。
“啊啊啊!”
智恩剛才是趴在窗臺上的,腳脫離了地面,現在一下子栽倒在廚房的地上,腦袋衝下。“哎喲!”
雖說沒什麼惡意,但她畢竟算是私闖民宅了。上次見過的那個長相刁蠻的女人說不定就在裡面呢,想到這裡,智恩趕緊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圓圓的,環顧四周。還好,這裡一個人也沒有。
“我已經徹底進來了……”
二樓聽不到什麼動靜,一樓又沒有人,可能是誰開著燈出去了,於是智恩高高興興地拿起酸黃瓜瓶子,又把冰箱裡的小菜和米筒裡的米也都拿了出來,直到拿不動了為止。
“我是不是拿得太多了?這樣走不出去啊……”
比起窗戶的尺寸,智恩拿出來的這包東西的體積實在是太大了。她正在剛才爬進來的窗戶上呻吟,突然看見了父親的花盆。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花不變變方向的話,就會衝著朝陽那邊彎下去,你看看……這不是已經彎了嗎?”
智恩在一樓轉來轉去,勤快地移動著花盆。這樣放肆地在房間裡亂轉,也不見有人下樓,看來家裡真的沒有人。
“哎呀,我不管了,就走門吧。”
拿著這麼多東西,好像實在無法爬窗戶出去了,於是智恩大膽地拿著東西開啟了玄關門。
“呃?”
“啊?!”
門開啟一半,智恩和英宰同時尖聲驚叫。
“怎麼……怎麼搞的!你是誰?!”
英宰從汽車後備箱裡拿出裝衣服的包,正要進門,突然驚訝地大叫起來。
“啊啊啊啊!!”
剛把門開啟,冷不丁看到一個身披毛巾的半裸男人站在面前,智恩不由得目瞪口呆了。“啊啊啊!變態!”
智恩本能地關上門,把門牢牢地鎖上。
聽見女人的尖叫,英宰的身體猛地僵住了,瑟瑟發抖的他竟然淪落到被人逐出家門的地步。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他是誰?哪來這麼個變態?”
智恩心裡忐忑不安,她沒有勇氣再次開啟房門。她在“Full House”裡住了二十五年,從來沒有發現附近有這樣的變態。
“開門!喂!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
“我為什麼要給你開門,你這個變態!還不趕快走?我叫警察了!你趕快滾!”
“這話應該我說才對!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私闖民宅,還裝得像主人似的?!”
“什麼?真不可思議,房子的主人行使主人的特權,有你什麼事?喂,變態!我正在給警察打電話,你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