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鎖終於“嗒”的一聲開了。
她拉開抽屜,裡面的東西卻沒有上面兩層那麼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只有一個檔案袋,她把那檔案袋提了出來,發現略有重量,想了一想,還是開啟了它,把上面的東西全部都倒在了棕紅色的寬大書桌上。
裡面卻掉出了很多零零碎碎的東西,小紙片、梳子、一個獎牌、一本筆記本、一些剪報、一本毛筆抄寫的《唐詩三百首》……最後飄出來的,是一張輕飄飄的照片。
那是……
她驚訝地按住那張照片,看著裡面的人。
左邊的是一個飛揚佻脫的少年,似笑非笑地彎起唇,右邊的女孩子帶著羞澀而明亮的笑意,扭捏不安地站在他身邊。
她張口結舌了!
或許她認人的本領不夠高強,但是——
照片裡的男孩子微笑的樣子、滿不在乎的表情、微笑時眼睛眯起的弧度,再沒有第二個認識的人和他一模一樣了。
他怎麼可以是齊東陽?!
那樣微笑著站在堂姐慕容靜水的身邊,笑得肆意飛揚。
他和她……是認識的嗎?
怎麼會這樣?如果這只是夢,可不可以有誰過來揍她一拳把她打醒?
她無法想象自己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認識的人,居然似乎在這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她所熟悉的人。
那麼爺爺……他根本早就認識了齊東陽對不對?那為什麼還要對她說那樣奇怪的話?為什麼齊東陽會和堂姐站在一起?
她沒有辦法錯認照片裡的兩個人彼此間那種相互喜歡而羞澀的情意。
她預感到,自己將會揭開一個……秘密……
遲疑地將目光投給書桌上那本筆記本,她伸手拿起了它,緩緩開啟,幾乎是在裡面有文字記載的第一行就找到了答案。
是堂姐的日記。
她在裡面說:5月14日,我遇到了一個叫齊東陽的奇怪男孩子。
原來他和她在好多年前就已經遇見了。
她看一下手中的日記,裡面的紙張有些泛黃,甚至連字跡都有些濡滲,泛著朦朧毛邊兒似的。
她只覺得心裡隱隱在發慌,不知道該怎麼樣處理面前的狀況,彷彿是撞破了什麼不該讓她撞到的事情一樣,但是此刻……這事情卻又與她產生了明顯的關聯。
怪不得,怪不得。
怪不得他開玩笑地說他的小女友同她的相貌相似。
怪不得他老問她有沒有練習過滑冰。
怪不得他總是那樣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習慣喊她做“靜水”。
……
原來一切都是他習慣使然而已,原來他所熟悉的一直都是以前的那個慕容靜水而已。
甚至現在……他答應了她的表白,會不會只是因為,她現在叫做慕容靜水?
她神思顛倒,不能自已,只覺得心裡彷彿堵上了一團棉花,毛躁躁地惹得人心煩,頭也開始有什麼奇怪的聲音“吱吱吱”地響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
原來他所愛的那個女孩子就是堂姐,直到現在還愛……
“汪汪汪——”院子裡突然響起了一陣狗吠聲,她順手將那日記照片等東西塞回檔案袋裡,這才匆匆走了出去,一眼就看到門口那被她家小犬攔住進退兩難的人正是阮秋笛。
她驚訝地看著她,“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我只是剛好路過。”她結結巴巴地開口。
“哦,”她疑惑地應了一聲,把自家的小犬喚了回來,“你要進來坐一下嗎?”
“不用了,”她匆匆開口,又補充了一句,“謝謝。”
“真不好意思,”她抱歉地再度對她開口,“我在整理爺爺的遺物,所以沒辦法招待你。”
“沒關係的,你忙。”她朝院內看了一眼,隨即匆匆對她點頭示意,以一種近乎狼狽逃竄的方式就要離開她的視線。
慕容靜水的神經突然繃緊,腦海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過,快得讓她幾乎都沒有抓住。
她看著阮秋笛轉身的背影,腦海中突然想起了那天她和醫生的對話。
第四章 求婚(4)
“醫生,我爺爺怎麼會突然心臟病發作?”她疑惑地看向醫生,有點難以置信,爺爺怎麼可能會突然受到刺激?
“慕容小姐,實在很抱歉,慕容老先生是因為受到過度刺激,再加上做了不適當的運動,所以引發了心臟病………”醫生抱歉地對她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