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痛欲裂,就像是被人把頭劈開過一樣,又彷彿有千斤重量壓在了頭上,重得她幾乎沒有辦法抬起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想了又想,卻還是想不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鏡子前一看,幾乎自己都嚇了一跳,黑眼圈極濃極重,面色蠟黃,臉幾乎都要浮腫了,只好再轉身去了廚房倒了杯鹽水喝了下去,又趴回床上躺了半晌才覺得稍微好過一點。
她這個樣子怎麼能上班?
還是趕緊請假吧。
“經理,我今天可不可以請假?”她有氣無力地開口,勉強睜開眼睛看著手機——
呵!
好傢伙,怎麼現在已經上午十點多了,怪不得她覺得外面的太陽那麼刺眼。
“好。”他卻回答得極簡單,完了後問她,“你還好吧,昨天干嗎喝那麼多酒?”
她放下心來,閉著眼扯了下嘴角,“還好,還好我居然能自己摸回家。”
齊東陽乾脆地戳破她的幻想:“誰說你是自己回家的?你喝醉酒會做什麼你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嗎?”
“我……”她被嚇到了,半晌才開口,“我又做了什麼?”
難道是又對他又摟又抱?
他靜了片刻後才開口:“沒有,你昨天喝醉倒很老實,我就一路順當地把你送回家了。”
她……居然忘記了昨天的一切?
原來是他把她送回來的,她笑著懶懶開口:“那真的多謝你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亂喝酒了。”
“嗯,你下次一定不要再喝酒了。”他點了點頭,突然問她,“你想怎麼謝我?”
敲竹槓的傢伙,她磨了磨牙,“回頭我請你吃飯。”
他笑著開口:“一言為定。”
然後就掛了電話。
手心裡微潮,他只覺得莫名沮喪,開始瞬間提起來的心一下子沉到深處。
她怎麼可以……忘記得一乾二淨?
是不是昨天換了別人,她也可以那樣做?
她到底想怎樣?
為什麼做出那樣事情的人是她,但是此刻坐立不安的人卻是他?
他只覺得不公平,心裡有莫名的火氣,似乎直覺覺得她應該為此對他負責一樣。
他越想就越鬱悶,一個小時的時間幾乎過去大半,他什麼事也沒有成。
只好拿出電話撥手機,那頭傳出的聲音卻是:“你所撥打的使用者忙,請稍後再撥。”
居然連慕容靜水的電話都打不通?
同一時刻,阮秋笛卻在接電話,是慕容靜水打來的,她微微詫異,根本想不到她為什麼打電話給她。
“在上班嗎?”慕容靜水問她。
“沒有,昨天宿醉,今天爬不起來了,”她揉著眉開口,“你找我有事?”
慕容靜水笑得十分靦腆,“只是想問你有沒有時間,一起出來喝杯咖啡吧。”
“好啊。”她笑著點了點頭,“你的手怎麼樣了?”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欽醫生說我再過一陣子就可以完全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她笑得十分開心。
“那就好了,我們都等著你在奧運會上拿冠軍。”她淺淺地笑起來。
“那我們約在下午吧,你上午再休息一下。”慕容靜水也笑起來,“我打電話的時候,齊東陽正準備送你回家呢。”
“昨天晚上?”她小小地窘了一下。
“是啊。”慕容靜水點一點頭,笑著跟她說,“我還說不許他佔你便宜呢,不然我肯定要吃醋了。”
她說什麼話都是隨興而至,但是阮秋笛卻暗暗吃了一驚。
是啊,她是他如今的女朋友,她該和他保持距離的。
“對不起。”她立即跟她道歉。
“什麼?”慕容靜水沒有弄清楚她什麼意思。
“沒什麼。”她卻心虛了起來,跟她約了個地點,“那我們就下午見了。”
“好。”慕容靜水爽快地答應,然後掛了電話。
她突然緊張了起來,跳起來跑到衣櫥前找衣服,一邊找一邊在心裡揣測她找她到底是什麼事。
是因為齊東陽的事嗎?
不不,清夷……她不是那種人,更何況,她自認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沒有人會知道她是誰,更不可能察覺到她和齊東陽的事情。
那是為了什麼?
她不想被她察覺出什麼來,也不想和她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她對她卻總是那麼熱情,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