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小白咧嘴笑著,雙眼看著他,就是不鬆手。
這個年紀的男人,每增長一歲,歲月都會為他積累一份獨特的魅力,慢慢的,沉澱成任誰也模仿不到的成熟氣質。
不鬆手?那好。宮邪下巴抵在她肩窩處碾磨。
經過一天時間發酵,到晚間初生的鬍渣,只冒了個尖兒,跟雨後的春筍一樣,不過鬍渣摩擦面板的感覺可不太美好。
“咯咯咯,癢……刺得我疼。”又癢又疼,宮小白躲著他的下巴,持不了一分鐘就鬆開了手。
宮邪趁此機會,一個翻身坐起,進了浴室。
洗漱臺上擺著各種一看就是女孩子用的瓶瓶罐罐,粉色的刷牙杯,還有各種髮圈。他兀自笑了笑,開啟了花灑。
宮小白躺在床上,隨手抓起了床頭櫃上的一本書,翻開來看。
以前覺得晦澀難懂的文字,眼下也能看懂七七八八。
少頃,浴室的門推開。
嫋嫋熱氣中,走出來一位剛出浴的美男。
烏黑的短髮溼潤潤的搭在額前,俊美立體的臉龐上還有未擦乾淨的水珠,沿著英挺的線條滾落,身上穿著寬鬆的短袖短褲。
宮小白抱著被子,臉埋在裡面,死死地捂住,才能不讓臉上升起熱燙跑出來。而且她敢肯定,自己的臉一定紅了!紅透了!
怎麼會這樣啊。
自從高一暑假開始,兩人就同床共枕,她看他出浴的次數沒有一百次,也有九十九次了,甚至遠遠不止,卻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宮邪低著頭,手裡拿著手機回覆簡訊,另一隻手握著毛巾擦拭頭髮上不斷滴落到脖子裡的水珠。
回覆完幾條簡訊的他,抬起頭就看見蒙著臉只露出兩隻眼睛的某人。
“冷?”
宮小白狂搖頭,不冷,挺熱的。
宮邪把手機丟床上,轉身找了吹風機吹頭髮。
短髮三五分鐘就能吹乾,他僅吹了個半乾,再用毛巾擦了擦,走到床邊。
手捏住被子一角,揭開……揭不動。
“宮小白,被子拽住了。”他抖了抖被子。
宮小白松開了拽住被子的手,他坐了進來,拿著手機繼續回覆簡訊,大概是在吩咐助理準備明天早上開會要用的資料。
十點半。
宮邪收了手機,插上充電器,放在櫃子上。
“我關燈了?”意思是她如果現在有事,趕緊去做。
宮小白輕輕地嗯了一聲,沒下語。
宮邪躺下去,身邊的人還跟長不大一樣,鑽進他懷裡,手非得環著他的脖子,或者搭在他胸前,這是一年來跟他一起睡覺養成的毛病。
現在不一樣了。
她成年了,女人該有的她一樣不差,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她這一蓬花骨朵已然綻放成嬌豔欲滴的花。
他那些埋藏在身體深處的東西,一點點被她或有意或無意的動作勾出來。
“宮邪,我明天就上高三了。”
“嗯。我知道。”
“我都成年了,做什麼事都不出奇了。”她對著他耳邊說。
宮邪輕笑,翻身側躺,唇貼在她額頭,給了她一個代表著珍惜而又憐愛的額頭吻,“別想那麼多,還在上學呢。”
宮小白閉了閉眼,唇角上揚的同時又忍不住暗暗腹誹:她現在什麼都懂,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只會闖禍和耍無賴的小孩了。偏生,在他眼裡,她總也長不大。他以為她不諳世事、懵懂無知,卻不知,她所有的無知只有在面對他時,才會本能般流出。
她摟緊他的脖子,唇瓣湊過去,貼在他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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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一下時間跨度哦——高三前夕!小白長大了!
還有啊,我不是故意卡在這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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