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申一看這邊的動靜鬧大了,攜唐雅竹走了過來。
臉上掛著文人雅士慣有的如沐春風式微笑,“怎麼都愣在這兒不跳舞?是嫌我宮家招待不周,還是嫌這音樂不好聽啊。”
不得不說,文人雅士都喜歡打太極式的說話方式。
唐雅竹掩唇,風情一笑,“肯定是嫌這音樂不好聽了。是吧?我也覺得這舒緩的音樂聽起來令人昏昏欲睡。”
她朝一邊使了個眼色。
負責現場音樂的人員心領神會。
優雅舒緩的華爾茲舞曲很快換成火辣辣、熱情洋溢的探戈舞曲。
現場的氣氛即刻點燃。
唐雅竹手搭在宮申的肩膀上,“老公,我們跳一支舞吧。”
宮申輕笑,“樂意之至。”
夫妻倆一唱一和,配合得完美。
大家暫時都忘記了剛才的笑話,重新牽起自己的舞伴跳起了火熱的舞蹈。
霍錆的臉色仍是臭臭的,鼻子裡哼出一氣。
宮小白才不管他的臉色有多臭,大大的眼睛望著宮邪,“我們還跳嗎?”
宮邪看著她。對她剛才行為的讚賞,並不代表他對她的看法有所改變。
反而讓他更堅信心中的猜測。
一個表面看著天真無邪的女孩兒,居然能夠在短短時間內堵得霍錆一句話說不出,這種勇氣和能力不是誰都有的。
“你自己玩兒吧。”他邁著大長腿,離開了大廳。
宮小白忙提著裙紗跟上去。
一個人擋在了她面前,隔開了她的視線。
一息之間,她再去看宮邪的背影,已經看不見了。不知道他從哪個側門出去了。
她懊惱得盯著這個擋在她面前的討厭鬼。
討厭鬼霍錆垂眸邪笑,“怎麼?原來是你自作多情,宮爺不喜歡你。”
“要你管!”
霍錆抬起手指,想要學宮邪那樣掐掐她細滑的後頸,她連著往後退了兩步,避開了他的手指。
“跟我怎麼樣?”他挑眉,俯低身子湊近她,語氣輕佻,“我會好好疼你的。”吹了一口氣在宮小白耳側。
顯得曖昧又色情。
如此近的距離,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以及她額上妖嬈至極的硃砂。
他手指點在她額上捻了捻。
看向自己的指腹,沒掉色。
還以為眉心這一點是畫上去的,原來不是啊。
是真的美人痣。
宮小白再往後退一步,一臉嫌棄,“你都這麼老了,說這種話不臉紅麼?還是抱著你的糞土吧。”
再次被比作糞土的漂亮小姐姐臉刷白。
在霍錆出言調戲宮小白的時候,她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
她是他帶來的女伴,怎麼也算他的人吧。
結果呢,三番兩次被人出言侮辱,沒哭出來已經很難得了。
霍錆三十一歲,正是男人魅力展現的巔峰時期,被人說成老,還是頭一次。
宮小白看到他眸子又要噴火了。
有點怕怕的。
左右掃了一眼。宮申和唐雅竹沉迷於跳舞,中間又隔了好幾層人,根本看不到這邊的情況。
霍錆正要發作,一個橘黃色的“大橙子”移到了他面前。
大橙子笑說,“我哥找她。”說完,看也不看霍錆,帶著宮小白就走了。
宮小白感激地看著他,“你是司羽的弟弟?”
“是啊。”大橙子笑得陽光燦爛。
大橙子長得就是一副花美男的樣子。中分頭,小白臉,笑起來有酒窩,還露出白白的小虎牙,特別招人喜歡。
“你哥找我什麼事?”
“騙你的。”大橙子撩了撩額前的碎髮,“看你被霍爺纏著無法脫身,我隨便找的藉口。”
宮小白“哦”了一聲,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司羽端著一杯香檳過來。
“宮爺呢?”
他剛才可是看見了,小姑娘跟那位爺相處融洽得不得了。
一個淡漠冷臉,一個呆萌軟甜,十足十的反差萌。
宮小白低著頭,摳了一下手指,“眨個眼就不見了。”
司羽拍拍她肩膀,安慰道,“他那人就這樣。不喜歡這種場合。”
大橙子說,“哥,小白和宮爺……”
司羽挑挑眉,示意就是你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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